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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常在外留宿,與裕王作伴。”
“算你誤打誤撞。”班賀點頭道,“他陪裕王讀書去了。”
裕王趙青煒年紀漸長,過不了多久,要離京就藩,但他還是沒個正形。
皇帝召他入宮考查經典,他答得一塌糊塗。那些皇帝十歲就能倒背如流的文章,他通讀倒是沒問題,摘出兩句來問什麼意思,他連蒙帶猜,牛頭不對馬嘴。
皇帝一氣之下,給他換了個老師,讓他安分待在王府裡唸書,過段時間再來考查。
新的授課先生是翰林院侍讀學士岑玄同,是個年輕翰林,皇帝頗器重。雖然品階不高,但不能用尋常官員品階去衡量。
翰林院學士專司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帝講讀經史,備顧問學,掌院學士與皇帝之近,被外界稱為內相。皇帝十分看重那位侍讀學士,飛黃騰達是早晚的事。
能夠得到皇帝器重,能力肯定不弱,除去學識淵博,做事少不了手腕。
澤佑也是個讀書頭疼的,趙青煒將他叫去,正好難兄難弟湊一塊兒搭伴,有難同當了。
陸旋非常認可他的選擇:“也好,多讀書長學問,翰林院學士親自教導,花銀子都請不來。再說,總不能老粘著你。”
班賀懷疑,他要說的只有最後那句。
再過一個月就要到聖節了,工部又忙著張羅起來。
班賀跟著瞎忙活,就在這時,他那拿不出手招待貴客的小院,收到了一封拜帖。
見到拜帖的時候,班賀先是懷疑是不是送錯了,可他住處附近也沒有什麼大官。若不是送錯,那更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有誰會給他遞上這樣一份規矩周正的拜帖。
開啟拜帖,一眼掃過去,班賀不禁笑起來,原來是他呀。
陸旋好奇:“是誰的拜帖?”
按理說,與班賀有交情的,無非那些匠人與工部官員,能稱得上是朋友會上門拜訪的,多半不會有這規矩。
遞一份格式規範用詞講究的拜帖,對他們而言幾乎稱得上是繁文縟節。
班賀合上拜帖遞給陸旋:“是戶部郎中,施可立。”
陸旋前陣子才去了趟戶部討錢,被糊弄回來就知道那地方是什麼德行,聽見是戶部的人,反倒擔憂困惑起來:“戶部的人怎麼會私下來找你?公事大可以在官署說,是出了什麼事嗎?”
見他草木皆兵的模樣,班賀笑笑:“你擔心過頭了,沒有的事。是我之前在一旁多嘴,讓呂御醫答應給這位戶部郎中的女兒看病。當時他的確有說會上門道謝,我只當是客套話,沒想到他當真要來。”
陸旋稍稍放下心,說道:“你總那麼好心,不論生疏都幫,可不是什麼好事。”
“別忘了,你就是靠著我好心才有機會在這兒放厥詞。我要是冷酷無情一點兒,你就……”班賀看著陸旋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拾起話來,“你就報不了仇,憋屈一輩子。”
陸旋抿抿唇:“我只是希望你能小心點,對外人多些防備。”
班賀單手撐著下巴:“你這話說得,像是我做出了多大貢獻。我只是隨口說了兩句話,都不覺得自己算是幫忙。倒是施可立會因為這兩句話上門拜訪,做出這番行徑的,至少有幾分義氣。我自認還是有幾分看人的眼光的。”
陸旋點頭稱是,那人是來拜訪班賀的,他不適合多說。
上門拜訪可以,反正他得在場,誰也不能輕信。
兩日後,施可立如約上門,他專程帶著女兒,親自上門道謝。
馬車停在門外,施可立率先從車廂內出來,落地回身,牽著車廂裡伸出的柔軟小巧的手,溫聲細語叮囑小心腳下。一個身著銀紅羅裙的瘦小女孩慢慢走出來,挪到馬車邊緣,施可立輕輕將七歲小女兒抱下車。
聽見門外聲響,早有準備的班賀開門走出來,與放下女兒的施可立作揖行禮,將他們迎進門來。
領進大堂在桌邊坐下,閔姑端上兩杯新沏的茶。
施可立雙手接過,溫聲道了謝。他將茶盞放到桌上,往桌子裡邊推了推,以免自己或女兒動作幅度大了碰倒。
確定放在安全區域後,他又將茶蓋揭開,對女兒說道:“現在燙,等涼一涼,爹再餵你喝。”
說他像呵護眼珠子一般,都不算過分。
施可立抬頭,見班賀注視著這邊,笑著道:“小女閨名幼沅,有些怕生,失禮之處,還請多擔待。”
班賀搖搖頭:“哪裡的話。小女兒家的,是要多寵愛呵護些。到我這寒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