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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看守的方大眼說,他一直哭到了現在,袁志正在裡邊陪著他。
何承慕哭得肝腸寸斷,差點背過氣去,一個時辰過去還似有流不盡的淚。所有人自認識他起,就沒見他那樣傷心過。
他正在氣頭上,極度傷心,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寬解的,陸旋只能先去見李金元。
李金元那邊靜悄悄的,屋裡只有他一個人在。陸旋推門進去時,他正低頭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見聲響,他迅速抬頭站了起來,忐忑不安地叫了聲:“將軍。”
陸旋反手合上門,在他對面坐下。李金元知道他是為什麼來的,正要開口為自己辯解,陸旋搖頭:“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你先聽我說。”
李金元閉上嘴,把頭低了下去。
“窯神雖然是隻老鼠,但極通靈性,也不是什麼養著解悶的玩意兒。小何從軍前是礦工,遇上了礦難,要不是窯神帶路,他就死在地下了。”陸旋淡淡道。
李金元囁嚅片刻,想說什麼,被陸旋抬手製止:“我還沒說完。”
“瞿南進犯邊境,鐵羽營跟隨大軍前去平叛,被指派為先鋒前往合析城。守城瞿南軍將城外搬運一空,騎兵不宜負重前行,到城外未能及時得到補給,也不能後退,差點斷糧死在戰場。那時,是窯神找到埋在地下的糧食,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我跟你說這些,是告訴你何承慕為什麼會這麼傷心憤怒。也告訴你,窯神在鐵羽營非比尋常的意義。”陸旋語氣平和,“我相信你說的話,窯神不是死在你手上,但最後過了你的手。出了這事,你在我這兒是待不下去了。”
李金元一驚,身體反射似的彈了一下:“將軍!”
陸旋說道:“你有武藝傍身,我可以替你寫一封信,回到邰州交給防營都司杜劍風,讓你有個容身之處不是難事。”
李金元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眼中失落委屈交錯,複雜難辨,幾次想開口,都嚥了回去。
這件事已經無從辯駁,不是一句不知者無罪就能避過去的,他也不想否認得一乾二淨推卸責任。
李金元低著頭,用力拿手背抹了把眼睛,抬頭看向陸旋的雙眼通紅,卻異常堅定。
“窯神不是我殺死的,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不認。是我不知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