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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羽營只能耽擱下來,繼續與京營一同操練。
六月初,京城多日大雨,晝夜不止。好在京中排水與溝渠系統完善,在街道衙門的晝夜忙碌,及時四處疏淤下,城內沒有積水。
京城的大雨讓皇帝心中不安,六、七月是汛期,京中尚且如此,還不知別處如何。
六月初七,京中收到訊息,渝州大水,大小街巷盡成河渠,車馬不能往來。
房屋倒塌,百姓淹斃,幾乎觸目皆是。
皇帝緊急召工部侍郎班賀入宮,第二日便下了諭旨,命工部侍郎前往渝州救災。
水災
水利工事,防澇修堤都是工部的分內事,工部右侍郎是辦外差的首選。一直以來皇帝都沒有外派過班賀,這回情況緊急,任務便落到了他的頭上。
班賀從宮裡回來,馬不停蹄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發前往渝州。
陸旋見他面色凝重,問道:“情況怎麼樣?”
“很糟糕。”班賀深深嘆了口氣,手上不停,“皇帝命當地官員收集受災情況,傳回京中的數目,已有百名百姓遇難,多個村莊被洪水吞沒,這還只是官員傳回來的,為了不讓皇帝問罪,他們會往少了報,實際情況只會更糟。”
“渝州下面有一個鹽場,那裡的鹽池是我朝境內最大的鹽池之一,近十分之一的鹽產自那裡。若是災禍擴大到鹽池……”他搖搖頭,不敢設想。
歷史記載幾十年前鹽池曾因洪水遭到過破壞,也是數十日大雨,導致客水入池,鹽大壞,災害影響延續數年,不能產出高品質的鹽。
多年來,為保護鹽池的安全生產,工部不斷修建完善周邊水利設施,甚至將周邊河流進行改道,只為不再重現當年的慘狀。
此次渝州大水,班賀非去不可,必須親眼確認。
陸旋立刻道:“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要去?”班賀停下手中動作。
陸旋點頭:“我帶兵和你一起去。大水若是情急至此,路上肯定難走。一路運輸救災物資,到了地方還要修復水利,少不了要人。讓我幫你。”
班賀思索片刻:“倒是可行。不過,得有皇帝的命令。”
“和你去救災,皇帝還能不允?”陸旋說完,當日就向皇帝請命,願帶兵與工部侍郎一同前往渝州救災。
果然很快得到批覆,皇帝允了他的請求,下詔命他帶領鐵羽營隨班賀同往。
鐵羽營騎兵行程快,班賀也棄了馬車,與他們一同騎馬上路。救災能早一日便早一日,只爭朝夕,他們一路疾馳晝夜不歇,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渝州。
還未到達渝州地界,大雨穿透蓑衣,將所有人澆溼,馬蹄已被水淹了半截。還未見到城池,就已經對水災的嚴重性有所預感。
前往渝州的要道被阻斷,還好他們是輕騎兵,沒有攜帶太多重物。
沿途一路,班賀親眼見到城外狀況觸目驚心,沿途所有村鎮成一片澤國,倚靠山腳的村莊因山水下注,盡數漂沒。
渝州年年洪訊,過去幾年似乎老天爺手下留情,朝廷救災及時,未能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今年卻情況格外緊迫,遠超往年。
工部修築的堤壩沒能完全擋住暴漲的洪水,多處決口氾濫,淹沒了城外農田村莊,百姓流離失所,城內也淹了水,深處高達七八尺。
逃出城的百姓已經到了地勢高處,或是前往其他城鎮,被困在城中的百姓還不知什麼情況。
好不容易在城外找到一個地勢稍高的位置暫歇,瞧見一間外表破敗的小廟,還以為今晚有遮風擋雨的地方,不曾想到了廟前見到的是擠滿了的逃難百姓。
此時天色已暗,為了不驚擾百姓,陸旋他們只能在廟門外臨時紮起帳篷,吃起了被水泡發已經不能稱之為乾糧的乾糧。
班賀心繫城內,只想儘快進城,陸旋便決定讓鐵羽營在原地待命,只帶數人同班賀進城檢視情況。
從高處看向城中,根據燈火判斷出官府所在的位置,班賀一行人即刻出發,淌水進入城中。
城門似乎被水下的雜物擋住,無法關閉,天色暗得幾乎要看不見。班賀他們步履艱難地向前摸索,水面漂浮著被大水從民居中衝出的物件,從身邊擦過分辨不出是什麼。
水裡就更不知都是些什麼了,深一腳淺一腳,班賀一步一踉蹌,如同幼兒學步,好在有緊跟在身邊的陸旋穩穩攙扶著。
他們進入城門不久,便遇到一個手提燈籠的小吏。那小吏見還有人淌在水中,也不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