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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便拌起嘴來。
在班賀與陸旋眼中,這樣的小打小鬧恍如隔世,頗為有趣。他們不知多久沒有見到過了。
離開敘州後,各自奔波,班賀勞心費力投入眼前事中,陸旋長時間在外行軍,此時看著眼前場景,又像是回到了敘州那座小院裡,心中頓生無限感慨。
與陸旋對視上,班賀舉起酒杯,無聲敬酒,一飲而盡。
熱鬧持續到外界天色全暗,燈火照亮大堂,映得每個人臉上都紅光滿面,洋溢著喜氣,盈滿笑靨。
穆青枳跟著乾孃在軍營裡,練了些酒量,陸旋不敢讓她多喝,開口提醒,她便順從地放下酒杯,打著酒嗝嘿嘿傻笑。
她喝了不少,停下頓時所有反應都湧來,頭昏昏沉沉,不得不手肘撐著桌面穩住身形。
陸旋看在眼裡,說道:“往後在外,絕不能這樣豪飲,至多喝剛才的一半。”
穆青枳拍著胸脯,不想被看輕:“等我酒量練出來,千杯不醉,不就喝多少都可以啦!”
“這就開始說醉話了?”班賀笑道,“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陸大哥都不多喝,不為別的,是怕傷身誤事。”
穆青枳仔細看陸旋面前的酒杯酒壺,回想一下,好像大家都沒喝多少。
她似乎思索了好一會兒,又看了一圈在座的人,見眾人關切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方才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其實,我也不覺得酒有多好喝,只是覺得喝得越多越厲害才喝的,班先生別笑話我。”
這頓接風宴好酒好肉,其他人都只顧著同穆青枳說話,孔澤佑埋頭苦吃,兩個大雞腿都便宜了他。
嚥下嘴裡飯菜,孔澤佑開始講道理:“誰告訴你喝得多就厲害,我師兄厲害吧?旋哥在軍營裡誰敢不服?他們都不是靠喝酒讓人覺得厲害的。只有別處沒大本事的,才想著在這種地方凸顯厲害呢。”
這話說得在理,穆青枳沒有反駁,茅塞頓開一般把面前酒杯推開,喝這些佔肚子暈腦子的,還不如多吃些好吃的呢。
回過神來,往桌上一掃,穆青枳指著孔澤佑面前骨頭叫道:“你怎麼把兩隻雞腿都吃了!”
孔澤佑眼珠一轉,頗為無辜:“我看你們說得這麼歡,以為你們都不吃了呢。”
穆青枳趁著酒勁,一拍桌子:“你心裡,就沒為其他人想過,只想著自己,班先生白疼你了。”
“我哪有……”孔澤佑不滿,“我和我師兄如何,用不著你說,你又知道什麼?”
穆青枳哼了聲:“你自己沒點自覺罷了,其實你自私得很!”
孔澤佑瞪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反駁,放下筷子憤然離席。
原以為他會爭辯幾句,這麼一走了之,穆青枳反倒有些慌神,剛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
陸旋望向班賀:“我去把他叫回來?”
班賀笑著搖搖頭:“在你府上,丟不了,你那麼多兄弟看著呢。”眼神向那堆殘渣示意,“再說,他應該也吃飽了。枳兒你也多吃些,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邊境軍營裡沒這條件,只能在這兒彌補你了。”
穆青枳點點頭,按捺下忐忑,小口小口吃起飯菜來。
接風宴結束,陸旋忽然道:“不如今晚,都在這裡歇下吧。房間管夠。”
魯北平立刻應聲:“我正有此意,哥,我就不客氣了。”
陸旋轉向班賀:“我記得,你明日旬休?”
班賀微怔,隨即笑著點頭:“你記得沒錯。我先去找澤佑,先問他一聲。”
在府裡守衛的指路下,班賀找到了魚池邊生悶氣的孔澤佑,喚了一聲走上前,孔澤佑回過頭來,露出一張氣鼓鼓的臉。
“師兄,咱們要回去了?”他聲音悶悶的,方才獨自在這兒恐怕想了不少事。
班賀決口不提先前的事,只是說道:“你旋哥問,今晚要不要歇在這兒?”
孔澤佑憂鬱一掃而光,倏地站起身:“我要睡在這兒!師兄,咱們別走了!”
他這般積極,班賀也只能點頭。
正如陸旋所說,府上空餘客房多,讓手下人幫著收拾了床鋪,還有什麼話也不用急於一時說完,剩下的白日再說,於是一人挑了一間房便各自歇下了。
夜裡熄了燈,閉目醞釀睡意,忽然聽見有人推開門,悄聲潛入了房內。還未睡著的班賀睜眼,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人在身旁躺下,手臂順勢圈了過來,冰冷堅硬,碰觸過的肌膚瞬間激起一片小疙瘩。班賀忍不住往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