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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另一隻手擁著他的腰,下頜靠在他的肩上,說不上是有心還是無意,撥出的氣都衝著班賀的耳垂去:“明明這麼近,卻什麼都不能做,叫人難過。”
班賀低頭看他,意味不明地笑笑:“人都在呢,忍一忍。等哪天你領了差事要走,我保管二話不說,奉陪到底。”
陸旋:“……”
他的眼神霎時變得幽怨,怎麼聽起來盼著他離京似的?
“反正你眼下閒著,陪北平多練練。越到這時候越關鍵,有你從旁把握分寸,叫他不至於再出現勉強自己受傷的事。”班賀算著日子,武科考試沒幾天了,“他最欽佩的就是你,有你幾句勉勵,他便能多幾分自信。”
陸旋越聽越不爽利,情緒都擺在臉上:“你關心他,多過關心我。”
班賀好笑道:“難道不是你讓他來投靠我的?不是你託我,我何必對旁人上心,你交代的事,我怎麼敢不盡心盡力完成?”
陸旋不為所動,就算不是他讓魯北平來的京城,班賀也會同樣盡心盡力幫忙。不止魯北平,謝緣客、伍旭、甚至婁仕雲,任何一個相熟的人需要向他求助,他都會全力相助。
眼見說好話沒用,班賀抬起他的臉吻下去,刻意發出響亮的聲音:“再關心那也是別人。你以為,誰都能和我這樣親近?”
思索片刻,陸旋果斷放棄言語爭辯,牢牢將他禁錮在懷裡,放肆親吻。
被困在鋼鐵牢籠裡,腦中有種喘不過氣的缺氧感,班賀極力在唇舌交纏的間隙裡汲取空氣,渾身緊繃。
果然,人的慾望會隨著滿足一步步膨脹,還是當初那個親一下、抱一下就能應付好久的陸旋好糊弄。
宵禁的都城陷在濃墨般的黑暗裡,只有巡夜衛兵與更夫提燈在街道上游走,報時的更聲準時傳遞到每一戶人家。
深宮內苑,刻漏房直殿監官入宮換牌,夜報刻水,向上傳遞子時已到的訊號。
站立殿門前的大太監張全忠猶豫地往殿內望了眼,燈火將殿內照得亮如白晝,若是不往窗外看,幾乎辨不出日夜。
在這深夜時分,宵禁的皇城內不再有行人,連燈火都不見幾盞,而這宮中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卻還在燈下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