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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志看著那副甲,忍不住舔了舔唇,上手就要去摸。
“你們幾個,離桌子遠點。”
冷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袁志一個激靈被蟄了似的縮回手,拉著何承慕幾人賠著笑快速退後一步。陸旋端著水盆進來,盆沿搭著一塊乾淨的布巾,視線一掃,幾人又自動退後一步。
陸旋走到桌邊放下水盆:“沒事早點洗個澡,休息去吧。”
何承慕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點味,但不大。”
袁志:“你這就叫久居鮑市不聞其臭,果然還是燻傻了。”
何承慕舉起拳頭往他肩上捶:“就你是文化人!”
陸旋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一悶,強烈的味道引起的窒息感讓他放棄了深呼吸:“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在我這裡現眼。”
“嘿嘿,都司,這新甲好看。”何承慕推著其他人往外走,嘴裡不忘說句賣乖的話。
陸旋沒說話,只是看著他,何承慕連忙轉過頭去,帶上門力求最快速度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好看?陸旋視線落在靜默無聲的鎧甲上,嘴角上揚,指尖輕柔碰觸甲片,當然好看。
班賀送的,怎麼會不好看。
沾了清水的布巾在盔甲上細細擦拭,一遍兩遍,直到光可鑑人,再也擦不出任何痕跡為止。
陸旋抱著盔甲,硬邦邦的,沒有絲毫柔軟。班賀比它軟多了。
他的身體抱起來軟硬適中,面板的柔軟與肌肉的韌性附著在堅硬骨架上,融合成那麼完美的身體,無論怎樣擁抱都令人身心熨帖。
抱著盔甲躺下,陸旋睜眼盯著上方帷帳,依靠著身體的硬物彷彿身邊躺了個人,親密無間。眼前揮之不去的是班賀的面容,耳畔他的聲音似乎還未消散,思念從未如此深刻,他想見到的人此刻是否也想見到他?
體內流淌的血液在今日變得異常興奮,一件沒有任何預兆的禮物讓他激動不已,沉寂的內心在此刻開啟開關,躁動起來。
臉頰貼在冰冷的甲片上,熱度怎麼也降不下去,潮熱的天氣讓身體像是浸在溼棉花裡。熱氣散發不出去,水汽又堵塞在面板表面,內裡火花迸射四濺,找尋不到一個突破口。
冰冷的鐵與身體相貼,陸旋輕輕撥出一口氣,似乎在鐵甲上凝出一抹水珠,眨眼便消逝,快得像錯覺。
額頭抵著甲片,身體在冷鐵的鎮靜下強行按捺住躁動,他鬆開手,直直看著眼前的盔甲,將它推開。坐起身,眼瞼順著視線垂下,愣愣地瞪著,頗有些苦惱地抬手捂住臉。
要命。
九月初,鐵羽營經過數月訓練整頓,已經成為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隊伍,很快便迎來了第一次實戰的機會。
西南邊境諸多部族雖規劃於大兗版圖內,但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卻並不一定認為自己是大兗子民。多年來上表歸順的族長不少,但仍有一些部族山民不願接納朝廷軍的管轄。
偈人正是其中一支部落,人口雖不算多,但偈人軍民不分,聚則為軍,散則為民,擇壯者為正軍,護衛族群,武德充沛。
若是僅此而已,只要不刻意鬧事,駱忠和願意與其相安無事,可偏偏偈人地處邊境,隔了一條可以雙腿跨過的小河便是瞿南的地界。瞿南人對偈人的地盤虎視眈眈已久,常年出兵騷擾,見到朝廷軍便撤回,過不了多久又捲土重來,伺機侵佔領土。
近日又傳來訊息,一支瞿南人的隊伍進入境內,對偈人劫掠。駱忠和扔下信件,表情跟見了一堆蒼蠅似的,煩不勝煩。
這些偈人需要好好整頓收拾,但先要處理的是那些瞿南人。駱忠和下令,命陸旋率領鐵羽營前去救援,將犯境的瞿南人驅逐出境。
軍情緊急,陸旋領命後第二日便整裝出發,奔赴戰地。
八百騎兵行軍腳程極快,兩日便抵達偈人村寨。他們來得時機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
正值瞿南人對偈人發起掃蕩,偈人抵死反抗,但人員不足的情形下,仍是落了下風,形勢危急。他們需要在沒有休息補給的情形下,直接出擊。
陸旋眼神銳利,手中衝鋒旗幟一揮,帶領部下向前進發。
一支弩箭破空射出,正中瞿南人士兵的喉嚨,與之搏鬥的偈人一愣,向羽箭射來的方向看去。
震動山谷的馬蹄聲密集而整齊地傳入耳中,地面似乎也隨著規律地震顫。一支黑壓壓的騎兵隊伍向著村寨口而來,身上的盔甲寒光隨著上下跌宕而閃爍,銳利地劃破視野,如一卷黑風壓境。
陸旋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