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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承驍和何老闆商議好送到府上的日子,付了錢,回頭見到椅子裡坐著的自家太太,總覺得那件旗袍略有些礙眼。
眼前走過一位長袍書生。閆承驍一挑眉,問何老闆:“你這可有未曾穿過的新衣裳?”
照相館的確備了些衣裳,給客人換的。閆五爺一問,何老闆自是不敢怠慢,叫學徒小徐去樓上取了嶄新的長衫。
“五爺,就這一件了,還是給我那侄兒買的,一回沒穿過呢。不過……夫人穿麼?”
自然是陶諾穿。只是陶諾沒料到是給他穿的衣裳,換好出來後還一臉傻樣,懵懵懂懂地看向閆承驍,不太理解:“五爺?”他是男子,可自打到了閆府,為了扮演好“柳昕”,他一直穿的是二位媽媽送來的旗袍,算起來,這是他來了閆府後頭一次穿回長衫——當然,試著逃跑的那次不算。
閆承驍看得口乾舌燥,心猿意馬。自家太太是男人,他是曉得的,自家太太是個風情尤物,他同樣知曉。未曾想過,哪怕換回男裝,自家太太依舊跟只天真又狡黠的小狐狸精似的,媚眼如絲,勾引得他魂兒都飛了。
乖乖個爺爺的,這小狐狸精是來吸他精氣兒的罷!
若說頭張照片拍的是五爺和他夫人,這第二張,拍的就像是五爺和一位世家公子,只是這位小公子半截長髮攏起,眼睛帶鉤,嫵媚動人。
拍完照,閆承驍直接給何老闆一筆錢,把這衣服買了下來,火急火燎帶著陶諾往閆府趕。
中途不忘叫豆泥繞道去桂香齋取蜂蜜酥。
陶諾心心念念想著那蜂蜜酥,到閆府門口,剛下黃包車就被閆承驍攔腰抱起,瞬間覺著不對勁兒:“你——!放小爺下來!”
“拉倒,老子忍住沒找個巷子辦了你都不錯了。”閆五爺原形畢露,小狐狸精不安分,蹭得他慾火焚身,快自燃了,終是沒忍住咬了他臉蛋一口,“安分點。”
陶諾眼睜睜看著身旁有婢女走過,臉頰騰得爆紅,“無恥流氓!”
“老子是你爺們兒,親自個太太天經地義。”
“你放開小爺……!”
拌嘴聲兒大老遠就傳到院中。碧春連忙跑出院子,見著閆承驍立刻鬆了口氣,顧不得五爺和太太打打鬧鬧,叫他:“五爺,二爺送了封信來,讓您回來務必儘快收拾下行李呢。”
閆承驍登時沉下臉色。
陶諾怔住。收拾行李?收拾什麼行李?
五爺這是……要去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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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
閆二爺送來的信僅僅一頁紙,上頭沒寫多少字。陶諾偷瞄幾眼,只看清“嶺山”、“即刻”、“匪患”這幾個字,心裡咯噔一聲,五爺要去嶺山了?
閆承驍對這事似乎早有所料,囫圇吞棗看完信便丟到旁邊,由頭至尾說與陶諾聽。
姜巍帶隊跟嶺山那幫興風作浪的馬匪耗了三年,嶺山一帶地勢複雜,這些匪徒深扎多年,老鼠似的到處鑽洞,屬實難纏,尤其是領頭的兩個當家的,原本是跟起義軍反皇帝老兒,後來獨坐山頭稱大王。好在有姜巍的帶領,周遭的百姓是倖免於難了,就是始終抓不到這些人,姜少帥只能率兵守在嶺山附近。
現下怕是那些馬匪終於彈盡糧絕,打算奮力一搏。姜少帥那邊人手不足,貿然派人過去也需得琢磨,不若叫閆承驍率兵過去支援。大帥的意思是這兩日便動身,以免夜長夢多,錯過良機。
茲事體大,閆承驍讓碧春和豆泥幫他收拾東西,打算明日下午便走。
陶諾坐在搖椅裡,身上穿著的長衫還殘留著五爺臂彎的溫度,指尖微動。
剿匪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成的,五爺這一走至少也得走個把月,恰好是他離開的最好時機……
“昕兒。”閆承驍抬起他下巴,不曉得是否猜到陶諾在想什麼,惡狠狠咬牙警告,“我離開這幾日,你想出門就叫豆泥或者碧春陪著。若是叫我曉得你偷偷跑出閆府,等老子回來,仔細你的皮!”
陶諾一臉無辜地眨眼,“小爺沒說要走呀。”
“你想也不許想!改明兒等何老闆把照片送來,老子就叫碧春去登報,全城都曉得你是老子的人,看你敢跑到哪去。”
陶諾咬住下唇。他幾乎待在閆府很少出門,所以沒人認出他,若是照片登了報,必定會被知曉柳昕的人瞧見,屆時就真的瞞不住了。他扯起嘴角,說:“等五爺您回來再說罷。”
許是明日即將分別,閆承驍今個叫豆泥在屋裡備了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