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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諾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閆承驍嘖聲,這票可是他費了不少心思弄來的,不誇就算了,居然還笑?他沒好氣地朝自家太太屁股捏了一把。
“唔!”陶諾瞪圓眼睛,大庭廣眾的,五爺又耍流氓哩!
閆承驍理直氣壯:“看甚?我捏捏怎麼了?”
陶諾漲紅臉,瞥了眼正在笑呵呵哼歌拉車的車伕,小聲罵他:“無賴。”
牡丹劇院今兒門庭若市,座無虛席,甚至連走廊樓道都站滿了人,就為了一睹竹風社的風采。閆承驍挑的是二樓位子,兩側拉下竹簾,與小包間無異。
兩人入座,豆泥叫劇院的人送來糕點果盤。自然也是閆承驍提前吩咐的,他家太太愛吃零嘴。不過不曉得是不是因著這劇院的豆糕用料一般,陶諾咬下一口,軟糯糕皮越吃越酸,叫人忍不住反胃作嘔。
閆承驍臉色頓變,立刻讓豆泥撤掉這玩意,上了漱口的茶水。
陶諾小時候捱餓慣了,平日還得五爺或者碧春等人盯著才曉得飲食有節,眼巴巴地看著撤下去的糕點果盤,扯了下閆承驍的衣襬:“五爺……”許是他這幾日在回塔廟吃得清淡,剛豆糕是肉餡兒的,咬下去口中葷腥。
“甭想!老子早該想到,這破地方今兒這麼多人,前頭都忙不過來,後院準是熱了熱前兩日剩的玩意,沒時間準備新的。”閆承驍給了豆泥幾個銀元,“去桂香齋找老闆要我訂的點心。”
豆泥應聲好嘞,迅速竄出劇院。
閆承驍托腮看著陶諾,“本想著看完戲回頭去桂香齋取了帶回去吃。得,在哪吃都一樣,回頭再去問問老闆今兒有沒有新品。”
陶諾欲言又止,挫敗了。他真的被五爺養刁胃口了,以後等離開了五爺,他再去吃自個兒胡亂燉的菜粥,怕不是連入口都難。
閆承驍瞧出陶諾心裡頭藏事,眉心微蹙,未曾開口,臺上銅鑼奏響,陶諾的視線頓時被吸引過去。
他摸了摸下巴,仔細觀察了一會子,發現自家太太心思浸在臺上的戲曲裡便也沒再多想。
五爺去桂香齋預訂的糕點盡是陶諾往日愛吃的。陶諾也是餓了,邊聽戲邊抓著芙蓉酥小口啃,一晃眼大半盤下了肚。閆承驍怕他吃得太多頂著胃,趕緊讓豆泥端走,往自家太太嘴巴里塞了小塊麥芽糖解饞。
陶諾哪有時間跟他拌嘴,眼神兒直勾勾盯著臺上呢。
竹風社不愧是聞名全國的戲班,中途因著當家花旦上場更是迎來滿堂喝彩,陶諾也扒著欄杆童心未泯跟著起鬨,場面一度十分熱鬧,最後還得是滿頭大汗的班主出來說了兩句才壓住,順利進行。
演出結束後,閆承驍瞧陶諾臉上因興奮而隱隱透出的薄紅忍俊不禁,湊近在自家太太白嫩的臉上咬了一口。陶諾登時回神,捂緊帶著溼氣兒的臉頰,“——五爺!”
“欸,爺們兒在呢,能聽著。”閆承驍惡趣味地笑了笑,覺著陶諾快惱羞成怒了才道,“老子錯了,走,帶你去後臺瞧瞧。”
陶諾見過那種在村子裡落魄戲班子的後臺,那時候只覺得他們東西真多,卻也簡陋。能用如此簡陋的戲臺演出人生百味,當真是奇人。
牡丹劇院的後臺得比他小時候瞧見的戲臺都要大個好幾倍,陶諾驚歎張望,將後臺的每處角落都瞧了個仔細。幕布後頭藏著十幾二十個木桌,擺滿各式胭脂妝品,兩側架子上懸掛數件戲服,用的都是頂好的布料,遠遠望去熠熠生輝。這會子下了戲,臺後的演員來來往往,脫去外衫在桌前嬉笑卸妝。
除了他們,也有大富大貴的人家來後臺見這竹風社的名角兒,班主還請來了照相師,方便與角兒合影留念。閆承驍看著那臺相機,又看了看陶諾,開口道:“昕兒,咱們連照片也沒有啊。”
陶諾扭頭:“嗯?”
出了牡丹劇院,時候還早,閆承驍立刻帶著陶諾去了照相館。
這一切來得猝不及防,陶諾措手不及,等醒了神,自個兒已經在照相館裡坐下了。
照相師是給大姐閆之芝拍結婚照登報的那位,姓何,也是這家星月照相館的老闆。何老闆見來客是閆五爺,忙不迭放下手裡的活計跑來招待。
“五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小徐,給五爺和夫人看茶。”
“欸。”
星月照相館時常迎接名流貴客,所以館裡的茶水自也是何老闆從茶商手邊淘換過來的,都是上好的茶葉。他抬抬帽簷,不動聲色打量著閆承驍和陶諾。
能在申城混的風生水起,何老闆自然是個人精。閆府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