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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隨著聲音顧曄大步進來。
“怎麼跑來了這裡,咋不直接去慈暉院?”顧瑾茜拿起帕子給顧曄擦去頭上的汗水。
顧曄道,“難得和姐姐一處去請安,便就來接姐姐了。再說,在書院時,我每日清早起來,都要在院子裡走上兩刻鐘。夫子說,男子一定要有好的身體才行,不然春闈考試時,身體虛弱昏倒在考院裡就會誤了大事了。”
顧瑾茜點點頭,“這樣想很好,原本君子有六藝,戚徵騎射就是在強身健體,現如今很多學子都不大真正去練習了,你以後就好好練起來。”
顧曄挺起胸膛,信心滿滿道,“好。”
剛好雲氏也吩咐完玉沁苑裡的事務,娘仨就一起去了慈暉院。
顧曄沒有去書院,顧毓和顧慎就也同意了顧瑋和顧繁今日歇在府裡,安排小廝去書院請假。
除去顧瑾蓉,該來的都來了,大花廳裡難得又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用早膳。
互相見禮後就坐了下來。
顧毓看著顧瑾茜道,“昨日在法華寺裡到底怎麼回事?”
顧瑾茜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顧毓會在這裡提起此事,臉色一沉,冷聲道,“不過是一件小事,已經解決了。”
顧毓眉色冷沉,這個侄女越來越不把他放在心上了,“小事?你可知影響有多大嗎?永平侯府不僅僅只是隻有大房,還有二房和三房,你……”
“二叔。”顧瑾茜打斷了顧毓的話,冷眉冷眼地對上顧毓,“如果二叔害怕被我連累,大可搬出侯府去,便是我們的大房出什麼事,也和你們二房無關。”
“啪——”
顧毓手掌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厲聲道,“這就是你作為侄女說地話?”
鄭平上前一步,“顧大人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如此對待小主,咱家一定會如實上報給皇上,若是皇上覺得顧大人在小主面前,可以如此威風,那咱家必會遵從顧大人所為。”
顧毓臉色瞬息慘白,他倒是把這些內侍公公給忘記了。
噗通一聲,韓氏跪下來,“小主饒命,臣婦替外子求小主原諒,他是把小主當做親人家人才一時間忘形,求小主開恩原諒他吧。”
顧瑾茜不端小主的架子,大家就全都忘記了她的身份。
韓氏這麼一跪一說,大家倏地起身,噗通噗通噗通——
雲氏總覺得似乎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此刻一幕,更是令她忐忑不安,便朝顧瑾茜看過去,想張嘴問,卻又不敢問。
看著雲氏那不安的樣子,顧瑾茜心裡罵著顧毓,卻又只能雲淡風輕道,“娘,您去看看祖母怎麼還不過來,早膳時辰已經到了,我都有點餓了。”
“好好好,娘這就過去請你祖母來。”雲氏急忙應答一聲就急匆匆地離開大花廳。
等雲氏離開後,顧瑾茜看著顧毓冷笑一聲,“二叔明知道昨日的事情是有人想毀掉我,不得不為我辯解,卻還要這樣來質問我?那二叔心裡可把我當做你的親侄女?
二叔,還請你認清形勢,想要毀掉我,還要看我答不答應,更要看皇上答不答應。”然後神色冷凝,語氣寒冰,“敢挑戰皇權,那就要有死的準備。”
賈氏沒來由地顫了下。
幸好她及時回頭了,不然,就如那個眉公子一樣,也死掉了。
韓氏心裡悽婉著,二房和顧瑾茜再也回不去之前和睦的日子了,等到分家後,二房徹底失去了大房的助力。
“這是怎麼啦,都跪下來?只有二表姐坐著。二表姐,你太過分了吧,就算你得皇上喜歡,可也還沒有明旨詔宣確定你的身份,你就如此恃寵而驕,讓自己的親舅舅親舅母跪在你面前,那等以後你真正地進了宮,我們這些人還在你眼裡嗎?”
賀芮芸站在大花廳門口看著裡面大聲質問著顧瑾茜。
“顧琀鈺,帶著你的兒子女兒回去吧,沒什麼要緊事就不要出來,在家裡好好教導你的孩子,讓她別隻長身子,不長心。”門外傳來老夫人的冷斥聲。
賀芮芸雙眼頓時紅起來,看著老夫人哽咽道,“外祖母,連您也不疼愛芸兒了嗎?”
“閉嘴。”老夫人咬牙道。
賀芮芸忽地朝雲氏看過去,瞪著一雙眼睛,“都是因為你,才讓外祖父外祖母越來越不喜歡我娘,現在又加上你女兒,讓我爹爹覺得侯府不再是我孃的依靠,才會這樣子欺負我孃親,你們母女倆都是壞人,賤人。”
雲氏臉色一白,身子顫抖起來。
鄭平正要動,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