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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賓客,管家顧濤急匆匆趕去了銀杏苑求見顧瑾茜。
這麼晚了顧濤還來見她,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顧瑾茜把散開的頭髮三下五除二地編成了麻花辮,又套上了月白色繡著暗紋纏枝梔子花的褙子,去了正堂。
候在正堂裡的顧濤見顧瑾茜過來,連忙見禮,“老奴見過二姑娘,這麼晚了,過來打擾二姑娘,是老奴的不是,只是實在是有著緊要的事情稟告,還請二姑娘原諒。”
“顧伯伯快請起。”顧瑾茜連忙上前扶起顧皓,“根顧伯伯是為侯府盡心盡力做事,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埋怨顧伯伯,是什麼事,顧伯伯請說。”
顧濤沉重恍惚的心安定了不少,“稟告二姑娘,姑娘走時說過,若是晚膳時,客人增多,可去水雲間酒樓叫菜。果不其然,二老爺二太太才剛回來也就一刻鐘,就有客人上門來。
不只是平時相熟的一些,就連很多從不交往的人家也來了,到酉時初,男客女眷加起來,整整增加了十六桌客人。老奴就去見二太太,準備告訴二太太二姑娘的安排。
可還沒等老奴說話,二老爺身邊的長隨來來見二太太和老奴,說是已經安排人去福運樓叫菜,讓二太太安排。老奴就著急了,連忙告訴二太太二姑娘的安排,二太太一聽就和老奴去見二老爺,可二老爺還是叫了福運樓的菜。老奴無力改變,因此來給二姑娘請罪。”
說著顧濤就要跪下。
鄭平連忙上前拖住顧濤。
剛才不知道小主的心思,晚了一步,讓小主親自動手把人扶起來,這一次,就不能再讓小主親手扶人了。
年齡再大,可還是個外男不是?
“這不是顧伯伯的錯,顧伯伯無需領罪和自責。”顧瑾茜道。
顧濤畢竟是個下人,哪裡能做得了主子的主。
再說,用誰的酒樓都無所謂。
她那樣安排,是怕到時候再去別的酒樓叫菜就來不及了,這才安排了自己的酒樓。
但顧毓卻偏偏叫了睿王妃的酒樓。
顧瑾茜來京城做酒樓生意時就查過京城酒樓。
做生意必定要了解同行業,這是生意人必需要做的功課。
因此,顧瑾茜也就知道這福運樓背後的東家主子乃是睿王妃。
是巧合?還是特意?
顧瑾茜也知曉,像皇城內三街上的鋪面,尤其是一街朝陽大街上的鋪面,外人未必就知道背後真正的東家主子是何人。
顧瑾茜之所以知曉,現在想來,應該也是元佑帝給的訊息。
如果顧毓是知曉的,那就說明,顧毓已經靠向睿王府了。
顧瑾茜這會子希望是巧合,她沒想過和二房徹底地走上對立面。
就算上次夢魘一事,藥是顧毓拿回來的,可自己也想著不進宮,並未觸及到她的人生底線。
但若是顧毓完全靠向睿王府,你們這性質就變了。
睿王和元佑帝之間,絕對隱藏著一場生死大禍。
就算到了那會子,老夫人已經作古了,可還有個顧衡夾在其中。
一母同胞的親兄親弟相互殺戮太殘酷了。
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還是同一個父親,也還是親兄弟。
最後傷心痛苦的是顧衡。
顧瑾茜深吸了一口氣,對顧濤道,“顧伯伯,這一次既然用過了,那就這樣了,但是絕不能再有一次,但凡去府外叫菜,首選水雲樓,別的酒樓一律不準,若是雖有異議,來找我。”
顧濤心裡咯噔了一下,二姑娘和水雲樓有關係?所以才會要把這好事安排給水雲樓?
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也對的。
不過不選福運樓,他是贊成的,因為他知道福運樓是睿王妃的產業,永平侯府是不能和睿王府有絲毫的牽扯的。
這麼一想,顧濤心裡緊縮了下,二老爺這是不知道啊?還是故意的?
這件事要不要和老夫人說一下呢?
就在這時,聽到二姑娘說話,“顧伯伯,等明日酒樓來合算費用時,你要合算清楚,永平侯府不是冤大頭,若是費用超出太多,暫時不結算,立刻過來報給我知道。”
顧濤又是一震,二姑娘這是猜到了什麼?
因此才會這樣防備著?
如果說之前只是覺得二姑娘是個善良可親的小姑娘,此刻卻第一次對顧瑾茜起了畏懼之心。
二姑娘不是簡單的小姑娘。
顧濤雙手一揖,“老奴省得,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