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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白話作品,哪有這麼容易出現的?”迅哥兒擔憂道。
這也是目前的實話,白話文剛起步,還需要時間來發展,但是時不我待呀,湯皖心裡已經暗自打定主意,為了能儘快推動白話文,只能委屈了後面的人了。
“寫詩!寫白話文詩!”湯皖道。
迅哥兒一聽,頓時眼睛亮了,上次湯皖寫的那首《無題》,影響力真是太大了,獨受女性的喜愛,雖然一時掀起了熱潮,但是由於沒有後續作品的出現,熱度自然就降低了。
“像《無題》一樣的白話詩?”迅哥兒詫異的問道。
湯皖儘量用平淡的心理說著違心的話:
“先寫著,誰知道呢!”
腦子裡其實在飛速的轉動著,突然一句話浮現了出來,於是湯皖順勢拿過迅哥兒手裡的筆,寫下: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這首詩,雖然只有短短的兩行字,但是卻具有極強的立體感畫面,完美契合這個特殊的年代,寫出了人們心裡對未來的迷茫。
但是同時也點明瞭這一代人的責任,即使身處黑夜,依然要心向光明,這是對黑夜的不妥協,這也是對未來光明的宣誓。
迅哥兒拿起這張紙,目光死死的鎖定在這兩行字上,嘴裡唸叨著,沉思許久,才重重的舒出沉積在心裡的淤積之氣氣,高呼道:
“寫的好啊,黑夜,眼睛,光明,一言道破,可有名字?”
湯皖答道:
“就叫《一代人》吧!”
迅哥兒拿起筆,在這兩句話的上面,認真的寫下《一代人》,這三個字,嘴裡唸叨著:
“一代人,說的便是我們這一代人,這是我們的責任,豈能後退!”
正巧錢玄回來了,一進門就看到迅哥兒正在說這句話,好奇之下,便問道:
“什麼一代人?”
迅哥兒把桌上的遞給錢玄後,堅定的走向書桌,拿起筆,繼續寫作,對於迅哥兒來說,寫好這部作品便是他的責任。
錢玄接過紙來,一眼掃過,便發現了這兩行字的魅力所在,便立刻端坐在桌前,嘴裡一字一句的緩慢道出,越往後,聲音越大。
等到讀完,激動的拍著大腿,連連看向湯皖,興奮道:
“皖之,你!你這怎麼想到的?”
湯皖感到疑惑,自己分明什麼話也沒說,在錢玄進來的時候就只是坐在凳子上,錢玄怎麼就知道是自己寫的呢?忙問道:
“你怎知道是我寫的?”
錢玄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這兩行字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
“豫才寫不出這麼有特色的字,定然是你,誒..別打岔,趕緊說說是怎麼想到的?”
湯皖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一時間,所有想噴人的話全部聚集在舌尖,卻又生生吞了下去,憋著一口氣,不說話。
錢玄深深的陷入了這首詩所表達的意境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湯皖的情緒,直到發現久久無人回答,而後又聽到迅哥兒的偷笑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失言了。
“不是我說,你這字就不能練練麼,下回見了太炎先生,你怎好交差?”
是哦,湯皖忽然想到,下個月要交作業的,顧不得生氣,連忙找出太炎先生給的字帖,擺在桌上,老老實實的練起了字。
湯皖這邊練起了字,也不搭理錢玄,倒是給錢玄急著了,又追問道:
“皖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說說唄?”
見湯皖還不理,錢玄思索了一下,計從心來,道:
“你這練習字帖的方法不對,只是浪費紙張罷了!”
“何意?”湯皖問道。
“我教你寫字,你告訴我怎麼想的,幹不幹?”
“幹!!!”
錢玄放下手裡的紙,提起筆,先是照著字帖上的字,寫了一個,然後講解道:
“寫字,第一步坐姿端正,第二步就是拿筆姿勢要掌握好。”
按照錢玄的指導,湯皖拿起筆,一筆一劃的慢慢臨摹,沒寫幾個字,手腕和手指就有些酸,心裡又突然想到,我以後可是要寫鋼筆字的人,還練這玩意幹嘛?
隨即放下筆,活動著犯酸的手腕子,然後又看著桌子上的字帖,頓時難受自嘲道:
“都這麼大了,還要交作業,除了我,怕是沒誰了!”
“哈哈哈.....”只是惹來倆人的嘲笑。
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