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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孑民先生,仲浦先生嘴角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喝茶,思緒不禁回到了多年以前,倆人在滬市一起“共事”的日子。
孑民先生和仲浦先生是一個屬相,都是屬兔,因此孑民先生剛好大仲浦先生一輪,也就是12歲。當年的仲浦先生很是稚嫩,跟著老大哥孑民先生一起參加暗殺團,暗殺前清官員,還製造炸藥。
結果一個沒弄好,在試製炸藥的時候,炸藥突然爆炸了,幸虧仲浦先生反應迅速,一把推開了孑民先生,否則哪有後來的北大蔡公。
因此,某種意義上來說,仲浦先生還是孑民先生的救命恩人呢,想到這裡,仲浦先生會心一笑,說道:
“說起來,我和孑民先生也是老相識了,已經多年未見了,甚是想念。”
“還有皖之說的秋明先生,應該是沈秋明吧,我和他說起來,也是相識已久。”
“哦?”湯皖等三人都好奇的聲音。
“我當年在滬市,追隨孑民先生,立志為國為民,後來失敗了就去了曰本,躲了一段時間。”仲浦先生溘然一笑,而後繼續道:“我和沈秋明當年是在杭城認識的,指點過他書法。”
乖乖!!湯皖心裡震撼的不得了,秋明先生的書法現在可是公認的no.1。
沒想到多年以前,還受過仲浦先生的指點,那麼由此聯想,仲浦先生的書法絕對不差,找個時間得搞一副字來。
事實上,那個時候的秋明先生才20出頭,書法小成,在杭城一所高等學校當代課老師,而仲浦先生當時也年輕,心高氣傲。
有一回,見到秋明先生,當面就說道:“我昨日見過你的一副字,字則其俗在骨。”
不過,隨後回家的秋明先生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認真思索這句話,頓覺的有道理,在之後的幾年裡,一直與仲浦先生有書信來往,討論書法。
當然,就這個時代來說,仲浦先生的書法絕對能排在第一佇列,若是醉心於書法一道,最後定能成為一代大家。
湯皖抿嘴一笑,搶錢玄一步,給仲浦先生茶杯續上水,笑道:
“仲浦兄,來一趟首都不容易啊,不知此番要待幾天啊?”
“辦完了事情就回去,待不了幾天!”仲浦先生直接道。
仲浦先生來首都就兩件事,第一是送稿費,第二則是考察首都市場,看看《新年輕》在首都的銷售情況如何,為下一步作打算。
“誒,如此相見,匆匆一別,日後對仲浦兄之思念,該如何釋然呢?”湯皖對自己,也是對仲浦先生提出疑問。
迅哥兒和錢玄一聽,就知道湯皖心裡打的什麼注意,上回秋明先生的字,錢玄可是眼睛火熱,迅哥兒事後知道也是後悔不已。
所以,這一次,一定不能讓湯皖獨吞,倆人相視一笑後,迅哥兒就說道:
“仲浦先生確實來一趟不容易,皖之啊,晚上我們還得好好款待仲浦先生才行。”
湯皖一聽,就明白迅哥兒話裡的意思,這是想要敲竹槓啊,立刻回過去一句。
“仲浦兄理應要被好好款待,剩下的各憑本事。”
仲浦先生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沒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就聽見錢玄催促道:
“那還不開席,盡顧著說話,這菜一會都涼了。”
原來是幾個人光顧著聊天,入了神,都忘記菜已經上好了,湯皖給幾人滿上酒水,舉起杯子,說道:
“仲浦兄,歡迎來到首都。”
四人仰頭飲下杯中酒,便開始吃菜,這會大家肚子都餓了,在稍顧斯文的同時,先風捲殘雲的吃上幾口,墊墊肚子。
“大牛,進來!”湯皖朝著外面喊道。
大牛推開門,走進來,便又看到湯皖用筷子指著桌子對面,說道:“坐那裡吃。”
大牛不幹,不肯坐下,倒是引得了其他三人一陣笑,湯皖繼續說道:“這幾位先生你都認識,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趕緊坐下。”
“坐!”迅哥兒笑道。
“坐下吧,都認識你。”錢玄補充道。
“我們提倡科學與民主,就是要從小事情做起,大牛就聽你家先生的,坐下吃。”仲浦先生道。
面對眾多先生的勸說,大牛隻好同意坐下,不過卻是一直低著頭,只吃自己身前的,湯皖看到後,也不再去說,大牛能同意在一張桌上吃飯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與此同時,《晨鐘報》的一些人也設定了接風宴,專為剛從曰本回來的首常先生而設定,吃飯的地點是離鴻興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