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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安排好,茶樓那邊有人替你去談,但不會答應賣麵館。”
“那我的麵館暫時不賣,搬家之後再處置這裡。”阿致點頭,她明白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她很難想象,她和谷湘君面對面會發生什麼。
“麵館賣給我如何?”
阿致抬頭,看著陸昀崢,搖頭。
這是陸昀崢意料之中的反應:“為什麼?”
阿致道:“侯爺您要一個麵館做什麼?”
“我會轉手給別人,只是給你騰一次房子,免得麻煩。”陸昀崢看著她。
阿致確實有些糾結,但她還是答應了。因為谷湘君都找上門了,還是儘快避開比較好。這時候太陽從雲層中露出頭來,暖洋洋的。
連綿秋雨之後的陽光,格外珍貴。
後巷中十分安靜,偶有兩聲鳥叫聲,兩人都沉默著。
陸昀崢仰頭看著那陽光,心中的疑問還是問出口:“你以後去哪裡?”
阿致垂著眼眸:“還沒有想好。”
“可以考慮去長安。長安熱鬧,對於你比較安全。”陸昀崢舔了舔嘴唇。
阿致道:“再說吧。”
陸昀崢這時候才意識到,他方才說的話不妥當。小娘子可能理解成他要與她在長安私會。他解釋:“很快,我會離開長安。所以你想去長安的話,儘管去,不用考慮我。”
阿致點頭,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在長安。他打仗的將軍出身,自然是要回去戰場上。
原來他要走了,又要去危險的地方。阿致想說以後要保重自己,但是咬緊了嘴唇,終於成功的一個字也沒有說。
陸昀崢倒是想要她問問。可是她從頭到尾什麼也沒有說。
這樣也很好。
陸昀崢環視這窄小的院子,許久,忍不住道:“以後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不過,如果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隨時來找我。你拿著這個去陸府,交給下人,他們自然會幫你安置好。”
說著,陸昀崢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黃玉來,圓形的,剛好掌心大小,一面刻著“陸”字,字的右下角缺了一點。
阿致看著那缺口,慢慢伸手,接過黃玉放在手心,第一件事是翻轉過來。
果然,玉佩的背面刻著兩個字:日月。
阿致的嘴唇微微顫抖起來,她牙齒用力,死死咬住。
這塊黃玉,是他們在大漠上的定情之物,說好了以後要留給孩子。但是五年之前,他們因為爭吵,將這玉佩磕碎了,而後她從陸府離開時,將這塊玉留給了他,沒有帶走。
她現在還記得,陸昀崢從她手中接過這黃玉時,他滿眼冷漠,神情嚴峻。那時候,他毫不在乎他們過去的感情。
阿致仰頭,看著陸昀崢,陽光照在他周身,格外明朗的面容,嘴角有一絲難察的笑意。他的眼睛澄亮,映照著她。
阿致撫摸著那磕掉的缺口,將玉遞給他:“民婦不敢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陸昀崢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收下:“原本,我想要給你女兒一個見面禮,你就收下吧。”
阿致咬唇看著玉佩,終究乾巴巴說了句:“多謝侯爺。”
五年前,她的決定將女兒的一半人生剝奪。現在,希君能有爹爹傳的玉佩,也不錯。這原本也應該是希君的。
“我走了。”陸昀崢的目光流連在她的眉眼。
她的身上,疊著他的影子。他的影子擁有了他從未有過,也永不會有的東西。親密、靠近。
他想起她躺在耳房的那天晚上,他以為她是阿致,欣喜至極,手掌附在她的右側臉頰,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眼下。只是這麼簡單的接觸……對於他來說,一點也不簡單,隔著一輩子的山水。
阿致將玉佩捏在手心,她抬頭看著他。他整張臉曝在陽光下,眉頭卻皺在一起,就像是突然而來的狂風,看著她的臉心事重重。
“我今日便走。”陸昀崢低頭,在這裡停留得夠久了,他應該知足。
怪只怪他們緣分太淺,認識的時機太差。
阿致點頭。
她當然想要再多看他幾眼,不想那麼快了斷此生緣分,但……總是要別離的。
“以後應該……不會再見,保重。”陸昀崢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此生再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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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裡,谷湘君見過那麵館的小寡婦。
那小寡婦普普通通的,容貌沒有大問題,也不怎麼出挑,談吐精幹,眼神犀利。一開始坐定,那小寡婦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