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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君還沒說完,就被阿致一把提溜回去。阿致怒目瞪著她,讓她去打探訊息的,不是讓她暴露自己。什麼喪彪土豆的?土豆不是音音嬸孃的兒子嗎?
還沒來得及訓斥女兒,阿致全身被一個身影籠罩住,她一抬頭,是陸昀崢。
阿致愣住,她這才想起來捂住女兒的臉,但……他已經看到女兒了。
陸昀崢道歉:“你說的沒錯,我給你惹了很大麻煩。”
阿致的手捏緊,她輕輕搖頭。他做事一向這樣衝動,但也不是什麼壞心。
突然,阿致想起來:“你夫人她……”
陸昀崢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病了顯得清瘦許多,他艱難道:“她剛走了……但她這幾日可能會去找你麻煩。我會想辦法阻止,不給你添麻煩——”
“不用,我生病了,正好想多休息一段時間。”阿致道。反正,她和陸昀崢以後不會見面,避開就是了。
他和谷湘君成婚的生活是最美滿的,不像她和他,曾經在一起時山一重水一重的,讓人精疲力竭。
既然他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阿致也放下了過往所有,她心甘情願選擇避開,就當報答他往日的恩情。
陸昀崢蹲下,看著那個人小鬼大的小女孩,頭上頂著兩個小發包,問她:“這是你女兒?”
這小女孩子的臉蛋很像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就是眼神有些凌厲。
希君歪頭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她小大人一樣,瞪眼質問他:“你真不記得我了?”
陸昀崢笑:“我們何時見過面麼?”
希君絕望了一樣,嘆口氣,轉頭抱了阿媽的腿,傷心欲絕。
阿致看著這一大一小,嘴角忍不住上翹,她摸著希君的小臉,笑了笑:“小孩胡謅的,侯爺你不要介意。”
她開心的笑,是第一次,就像是一朵白色的花驟然綻開,有朦朧的光華散發。陸昀崢仰頭看著她,失了神。
阿致低頭看著他的臉,笑容慢慢收斂起來,又恢復了冷冷的樣子,退後一步道:“民婦還有事,不耽誤侯爺時間。”
她拉著女兒希君,低頭往前,拐過彎,彎腰去推板車。突然手上重力一輕,是陸昀崢從旁邊抽起來了。
他握著其中一邊,說:“你還病著,我推吧。”
他是個很倔的人,阿致知道說不通,於是領著女兒在前面遠遠帶路。
陸昀崢知道,她要避嫌,也特意保持著一段距離。
他穿著黑色的長衫,卻推著髒兮兮的木板車,一路上引人注目。
終於,陸昀崢把板車放在了曲逸巷的巷口,轉身便走了。
阿致等他走了許久,沒人的時候才去將木板車推回來。回來後她才發現,藥包中間夾著兩個油紙包著的糖人。回來的路上,希君看到賣糖人的,嚷著要再買,阿致不肯,將希君拖回來的。
阿致將糖人重新包好,給女兒希君。
希君拿過糖人,依舊悶悶不樂,一口一口舔著。
阿致將兩袋麵粉抬進麵館裡,她累得直喘氣,這時候才想起來一件事:“剛才那個叔叔,你認識他?”
希君洩憤一樣,將整個糖人一口氣全咬碎在嘴裡:“不認識。”
阿致見問不出什麼來,便不再多說。這丫頭性格和她老子一樣,她不想說的事,撬開她的嘴,也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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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湘君進到酒樓,好一通欣賞畫師的畫作,又問了畫師的名字,這才心滿意得地坐下點菜:“誒,爺還沒回來?”
這都好一會了。
屈老么嘿嘿一笑,說他去找,但他下樓來,卻只站在酒樓門口,壓根不去找人。方才他在樓上看到陸昀崢和那致娘一前一後地走了。嘖嘖嘖,任你面上掩藏得再好,該心疼還是得心疼吶。
果然,過不多會,陸昀崢自己個兒回來了。
屈老么指著他衣袖上的白色粉末,問:“侯爺,這是書店的灰塵麼?”
陸昀崢聞聲低頭,將袖子上粉末拍乾淨。
其實他鞋子也踩到了淤泥,不過這時也沒辦法清理,直接上樓去。
谷湘君見他姍姍來遲,還兩手空空的,便讓出身邊的一個座位,示意他坐過來:“沒看到喜歡的書?”
陸昀崢搖頭,似乎沒看到那個空出的座位,坐在了谷湘君的另一邊。
谷湘君端起桌上一杯茶,一口喝完,掃一眼對面的屈老么和樓師爺。這兩個人精一樣,估計早看出他們夫妻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