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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屈老么的計劃被打亂了。
他和樓師爺一路跟在陸侯爺夫婦身後,去往大街上的酒樓。按照屈老么的計劃,是將陸昀崢叫出來,給他製造偶遇,偶遇那弱不禁風的致娘。
可是,陸昀崢臨出門前,竟然給那侯夫人一道叫出來。幾個人坐著馬車到主街上,侯夫人想要看主城的河景,幾個人便下了馬車來走。
計劃完全亂了。
樓師爺瞪著屈老么,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怎麼辦?
屈老么一頭的冷汗。早上聽說致娘去東頭看大夫,屈老么便安排好了一切。他讓大夫特意拖延致娘看病的時間,在致娘回來的路上安排特別便宜的麵粉和牛肉,還在她家附近設定路障,只給她留了一條路。本以為這計謀天衣無縫……確實天衣無縫,就是沒料到半路殺出來個侯夫人。
若是侯夫人遇到那小寡婦,該當如何?
屈老么看了樓師爺一眼,此刻他兩人也不好走開再去安排。眼看著離安排的相遇地點越來越近,他隨手指著一家冷清的酒樓問:“聽說這家味道不錯,侯爺要不要試試?”
陸昀崢無所謂,抬腳就要進酒樓裡。
谷湘君卻有其他想法:“我聽說這曲逸巷有家牛肉麵的味道不錯,不如我們去嚐嚐?”
陸昀崢皺了皺眉頭,看著她。
谷湘君嘴角帶著譏誚的笑容:“怎麼,侯爺不願意去?”
一想到陸昀崢為了個麵館裡油膩的小娘子,對她說那麼難聽的話,谷湘君心裡那口氣就咽不下。
酒樓裡的小二看到有貴客,呲溜一下就跑過來:“客官您們裡邊請。”
陸昀崢冷冷地轉身,繼續往前走。
他這是要去哪裡?和侯夫人鬥氣了?
一旁的屈老么和樓師爺看著就急,這越往前走越危險,越容易碰上致娘。於是,兩人忙出來打圓場。
屈老么對侯夫人說:“那家麵館也就那樣,剛開始圖個新鮮。下官以前也愛常去吃,吃多了就膩味。”
樓師爺說:“是啊,也就那樣。而且那小娘子今日沒開門。”
“為何沒開門?”谷湘君心中有疑,轉頭看著陸昀崢。他昨日回來時失魂落魄的,難道與那小娘子有關?
樓師爺擦擦臉側的汗:“那小娘子病了。”
谷湘君半信半疑地說:“那好吧,改日我再去。”
今日事今日已畢,屈老么的心放進肚子裡,連忙跟上陸昀崢的步子。
陸昀崢都快走到拐角了,屈老么指著不遠處的酒樓熱情推薦。
谷湘君正好走過來,她有些累了,便說:“那就這家吧,看著人不少,味道應該還不錯。”
陸昀崢也不置可否。
就這麼說定了,屈老么喜笑顏開,領著人去往酒樓。
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他看到了拐角處的致娘,嚇得心肝一抖,臉色都白了。他趕緊回頭去看侯夫人。
好在侯夫人沒注意到這邊,她正上下打量那酒樓,酒樓外掛有幾幅畫,山水花鳥都有。畫師的手藝還行,畫風獨特,只是不精,且看得出來是趕工畫出來的。
而距離他們兩丈遠開外的阿致,她立刻扔下那一板車的麵粉,拉上女兒轉身退回到拐角去。女兒手裡原本捏著一個老虎糖人,就這麼掉到泥土裡。
谷湘君打量完那些畫,她一側頭,剛好看到陸昀崢,他望著遠處拐角。拐角那裡不過是一個髒兮兮的棕色木板車,也不知道什麼好看的。
屈老么急中生智,指著拐角斜對面的書屋道:“看來侯爺是想要逛書屋,不如夫人我們先進去點菜?”
谷湘君一看,那拐角處還真是個書屋,她立刻抬腳進去酒樓。一方面她知道,陸昀崢看到書店就走不動道;另一方面,她想進去酒樓,看是否有更多符合心意的畫作。若能問出畫師是誰,說不定可以買一幅更好的。
終於解決了危機,樓師爺抹了抹頭上的一圈汗,跟著進到酒樓裡去。
至於陸昀崢,他則走到拐角處,看著那板車上的兩袋麵粉,幾包系成捆的藥袋子,還有他腳下剛被踩碎的一個糖人。
他伸手撿起來那糖人,糖人碎在了泥巴里,他手上只剩下竹籤。
這時候,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冒出頭來,鬼頭鬼腦地看著陸昀崢,試探著問:“喪彪?”
陸昀崢磚頭看著她,一臉不解。
希君又看了看,是喪彪啊。她索性站出來,拍拍小胸脯:“我是土豆!土豆!你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