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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聽這話,一瞬之間腦子轉了八百個彎,機靈地問:“詳細資訊,在下也不清楚,叫人把她的戶籍冊子送給您過目。”
侯爺這是對那麵館小娘子有意思,藉著找人來遮掩?
陸昀崢在邊塞打仗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他見那屈縣尉的眼珠子滾來滾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有人送來戶籍冊子,陸昀崢接過來,便找了個藉口把屈縣尉支走了。
翻到那小娘子所在的一頁,陸昀崢的雙眉皺起,他的手顫顫巍巍抬起,放在她的名字上。
她叫王致,是個寡婦,死去的夫君姓陸,名叫陸揚。
怎麼會這麼巧呢?她的名字裡有個“致”,她的夫君也姓“陸”……
更巧的是,她有個女兒,虛五歲的年紀。五年前,王致從渠縣轉來密縣生活。
陸昀崢捏緊了冊子,咬著牙關,心中更加篤定。這個王致,在長安城邊上開著小麵館,假裝不認識他的女人,就是阿致。
可是她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呢?是因為恨他嗎?
還有,那個女兒……是他的嗎?
陸昀崢盯著那冊子看了一遍又一遍,立刻出了縣衙,打馬出去。
屈縣尉一直在外等著,見陸昀崢急匆匆離開,立刻回去檢視方才那本冊子,冊子上,“王致”兩個字旁是深深的指甲印。
陸昀崢打馬去尋那麵館。麵館所在的巷子太窄,他將那馬韁直接扔給一個路人,又摸了一錠銀子丟給他:“看著。”
路人直說謝謝大爺。
陸昀崢手中捏著馬鞭,大步走到麵館前面,看著阿致的眼睛,篤定地說:“你認識我。”
阿致被他這一句話搞懵了。陸昀崢不是失憶了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看著他直白的眼神,阿致突然冷靜下來了。她對他再瞭解不過了,現在他不過是在試探她。如果他真的認出她沈雪致,必然不會浪費時間試探,而是直接衝進來拉著她,問她一大堆問題,又或者……一句話都不說。她最後留給他的“真面目”,可是勢利小人。他若真知道她是沈雪致,應當是一句話都懶得對她多說,更何況,他有那樣好的夫人了。
阿致笑著道:“這位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民婦說過,不認識您這樣的貴親戚,不敢高攀。”
麵館前面那兩個吃麵的客官,低頭嗦一根面,實則豎起耳朵了聽閒話。
陸昀崢看著她:“你不用騙我,我已去查了你的戶籍。你名字裡有個‘致’,你夫君姓陸……”
“名字裡有個‘致’又怎樣了?不能嗎?還有,我那死鬼丈夫確實姓陸。您若是想要尋他要債,應該早點的,他都死了多少年了。”阿致極快反應過來,譏諷道,“冤有頭債有主。他欠錢,您去找他,民婦沒有。”
一旁兩個看客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要債的?
陸昀崢一錯不錯看著她的臉,她非常坦然,應對自如。除了一開始有些慌,後來便沉著冷靜了。要說騙他,也不可能突然想到丈夫欠債這麼圓滑的藉口來。
但她這反應過於流暢,陸昀崢總覺得有可疑。但當下他也沒有辦法,抿緊嘴唇看著她,點了一碗牛肉麵,正對著麵館裡頭坐著,正好和裡頭的小娘子大眼對小眼。
阿致沒好氣地將一碗麵“砰”放他面前,希望他別再來找麻煩。
好在陸昀崢後來沒再和她爭什麼,吃完就走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陸昀崢來了,點一碗牛肉麵,盯著阿致,吃碗麵,走了。中午、晚上也是如此。連著三天都如此。
他一眼華貴的人,這一連幾天,每頓飯都是捧場寡婦家的麵館生意,此事早有人注意到,傳得有鼻子有眼。也不知為何,他家夫人竟然毫無察覺。
至於阿致,她被別人異樣的眼光追著打量,她倒不是覺得羞恥,主要是煩惱,還怕女兒被人說不好聽的,好在女兒一切如常。
這一天晚上,陶盾來麵館吃晚飯,他過來之前,仔細打量這門口幾個客官,好一會才撅嘴坐下。因為他來得有些晚了,幾個客官走了便沒什麼人來。
夜色深了,阿致準備收攤。
陶盾一邊吃,一邊說:“致娘,你歇會兒,放著我等會來。”
“不妨事,也就是幾條凳的事。”阿致當媽這些年,什麼活兒沒做過?不過區區幾條凳而已。
陶盾趕忙幾口吃完面,給她抬了一張桌進去。收攤關門之前,陶盾輕聲說:“致娘。”
阿致看他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