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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解放仍穿著那件軍大衣,搓著雙手,跺著腳,臉更是被凍的通紅。
看到徐慶出來,忙舉手揮喊。
“慶子哥!”
徐慶擠過人群,走到馬解放跟前,倆人一併朝廠大門口對面的老槐樹下走去。
槐樹下,徐慶正準備問啥事,可還沒開口。
就見馬解放伸手在軍大衣裡摸索起來,臉上露出興奮、激動道:
“慶子哥,我今兒找我表哥把腳踏車票借來了。”
說話間,馬解放手中就捏了一張腳踏車票。
徐慶接過,拿在手中,看了看,也不由地激動起來。
畢竟這年頭腳踏車票是真不好搞的。
也就是馬解放他表哥正好有名額,也恰巧將票借了出來。
不然,今天也沒機會見著。
徐慶端詳了一會兒後,將票收好,對馬解放道:
“票我先拿著,過幾天,事情妥了,我還你。”
馬解放咧嘴一笑道:“沒事,不著急的,我表哥現在還沒打算買車,手頭錢不夠,估摸著就算要買,估計也要年後了。”
徐慶點了點頭,與馬解放寒暄片刻後,倆人便分手各自回家。
大街上,行人這會兒倒是挺多,但全都神色匆匆,就跟大清早一樣,全都忙著趕路,沒人有心思閒逛。
徐慶縮了縮身子,也快步地朝大院回去。
天氣有冷又凍,四下裡寒風一得著空兒就洶湧地呼嘯猛撲,不但刮的臉生疼,還令呼吸都變得困難,更別說地上的雪被吹拂在空中不斷打著旋兒,在眼前亂飛。
徐慶回到後院屋裡,瞧見徐愛國正蹲在爐子跟前生火。
徐豐銘和徐曉雅則趴在炕沿上將手縮在棉襖袖子裡,捏著鉛筆寫作業。
徐慶走到爐子跟前,瞅了一眼,發現爐子裡的煤球可能是因為這一連幾天的雪打溼了,怎麼都不肯著,用來引火的木柴倒是燒的很旺,但就是沒法引燃煤球。
徐慶抬頭看到二弟徐愛國,被煙燻得雙眼直流眼淚。
忙趕緊讓去寫作業,生火這事,他來。
徐愛國嗯了一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轉身朝炕沿跟前走去。
徐慶走到屋外,從煤球堆的中間,掏了三個,拿進屋裡,重新生火。
沒一會兒,火就生著了,屋裡也逐漸有了溫度。
徐慶又走進廚房,將灶臺的火也生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屋內徹底暖和,火坑也暖烘烘的。
三小隻在前屋寫作業,徐慶在廚房忙著做晚飯。
因為很少擀麵條,家裡一般都是吃摻和了棒子麵的饅頭。
沒辦法,徐慶自己也不太會做飯。
雖然說他之前向傻柱請教過幾次。
但揉麵,擀麵,再切成麵條,還是有些不夠熟練。
畢竟不是學廚子出身,這種事,免不了生疏。
好在不管怎樣,徐慶折騰了許久後,還是將麵條下進了鍋裡。
趁著麵條煮熟的空檔,徐慶將腳踏車票從身上掏了出來,想用一分為二能力分出一張。
但不知怎麼回事,努力了三分鐘,也才堪堪將腳踏車票分出了十分之一。
在此之前,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
徐慶沉思了一下,感覺可能是因為腳踏車票的價值太高。
畢竟腳踏車不像糧票,肉票那樣隨處可見。
徐慶再次嘗試,依舊很難一下分出。
嘆了口氣,徐慶暫時不再考慮這個,
將腳踏車票重新收起,伸手抓起鍋蓋,掀開,用筷子對鍋裡的面頭攪動了一番。
然後合上鍋蓋,走到前屋,檢視三小隻的作業寫得怎麼樣了?
小丫頭一臉俏皮道:“大哥,我作業都寫完了,明天的功課也預習了。”
徐豐銘更是將作業本,課本撂在一旁,看起了連環畫,顯然也早都寫完了作業。
唯獨二弟徐愛國,還在埋頭苦寫。
徐慶摟著小丫頭的小腦袋瓜兒,靜靜地看著徐愛國,沒說話。
先前徐愛國忙著生爐子,耽誤了不少時間,雖然最後爐子也沒生著,可這也能不怪他。
本來生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他才上初二,如今又還是冬季,每次都能將火生著,總歸是有些過於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