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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姐。”伺候了林傲梅這些時日,筍香十分清楚,自家小姐是個明理的,並不同於其它主子一般,一個不高興,便不講理的拿身邊丫鬟出氣。
想起昨天碧泉跟她說的事,筍香覺得,有必要和自家小姐說一下,遂斟酌著道:“對了小姐,聽說,昨天芙蓉苑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林傲梅從未在任何人身上露出過破綻,因此,幾乎沒有人知道她和林芙蓉並非表面上的和睦。
不過,筍香和碧泉卻是個例外。先前剛到林傲梅身邊伺候時,即使在私底下,林傲梅也沒有表現出對林芙蓉有絲毫的不滿或恨意,所以,筍香和碧泉也是被矇在鼓裡,真以為林傲梅和林芙蓉如表面上那樣,相處得十二萬分的密切友好。
但是在桃花宴上,兩人不堪一擊的撕破臉皮,相互挑釁,筍香和碧泉方才知道,從一開始,自家小姐和大小姐便從來都不曾真正的交心親暱過。
知道了這件事,又聽到林芙蓉當時的失態挑釁,所以,對於芙蓉苑,二人都難免更上心了些。
林傲梅顧盼生輝的眸子帶著詢問,悠悠的望向筍香。筍香壓低了聲音道:“小姐,碧泉說,她昨天去張管事那裡領這個月的月例,剛出管事處時,就見大小姐身邊的丫鬟採月去找張管事,她便偷偷在附近逗留了會,好巧不巧,正好聽到採月在向張管事報備芙蓉苑損壞的瓷器古玩。而採月報的數,竟是一整個芙蓉苑的瓷器數,少說也得將近五千兩銀子。”
本來此事並不奇怪,瓷器易碎,不小心摔破幾個也無可厚非。但是,怎麼不小心,也不可能把整個芙蓉苑的瓷器一次性全都摔碎了吧!那得多“不小心”?
“全部?都摔碎了?”林傲梅將修剪好的百合花插回桌上的紫定刻花梅瓶中,頗有些吃驚的道。
昨天?腦中回想起昨天在常青院時發生的事,林傲梅頓時明瞭:她這個大姐,脾氣可真夠大的!
府裡各個主子屋中的裝飾擺件,每月都是有一定定例的,一次性要更換這麼多瓷器古玩,絕對超出了府裡的預計。
不過林芙蓉沒關係,她可以盡情的摔,誰讓負責採買的張管事,是杜柳清的人呢?
而採買所用的銀子,也一定是杜柳清手下管理的那些產業店面賺來的銀子。堅守自盜,其它人並不會輕易的察覺到什麼。若是用府裡的公銀,一個被追問起來,花了那麼多銀子買瓷器,並沒什麼理由能搪塞過去。
當然,杜柳清大慨也不會在意這點錢,若是平常,張管事定然也不甚在意。但是,剛往傲梅閣送了八萬兩銀子,現在的張管事,手頭不可能不緊,滿屋子的瓷器,價錢也不是個小數目,此時無異於對張管事雪上加霜。
林芙蓉都不心疼杜柳清的錢,林傲梅當然也不可能在意,要她說,林芙蓉要摔就摔,摔得越多越好,這樣,到時事情敗露,看她怎麼解釋搪塞。那八萬兩銀子,林傲梅也大致知道是從哪幾家店裡東拼西湊起來的,她也不急,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那首童謠,又是繼室又是元妻的,還長女傾城,次女傾國。如果被林芙蓉母女聽了去,恐怕,心情又是好不到哪裡去了。
林傲梅嘴角上揚,帶著些許玩味的笑意,整個人顯得幽柔而媚惑人心。
想起昨日,林傲梅就不期然又想起在書房時林箭瀾的話。
林箭瀾竟然說,皇上言辭透露要見她?
人心,是最難看透的東西。即使重活了一世,林傲梅也不敢說她看透了所有人。
林箭瀾她看不透,那個莫名其妙的羽世子她也看不透,但要說最看不透的,還得數皇上。
當年黎家出了事,滿門入獄,眾人避如蛇蠍,唯恐惹禍上身。而當時還只是太子的皇上,卻敢冒死為黎家求情進諫。他是太子,未來的君主,多少人虎視眈眈。黎家的罪名是謀反,他一旦求情,夥同的嫌疑,比任何人都要大。
但他卻不止是求情,還以放棄太子之位的代價請求先皇重新徹查黎家謀反一案。
結果當然沒有成功,詹奉天被先皇軟禁,直到黎家滿門抄斬後三個月,先皇駕崩。因先皇生前只軟禁了他,並沒有罷黜他的儲君之位,所以,詹奉天名正言順的登上了九五至尊。
所有人都以為,新皇登基,定會想方設法為黎家翻案。
可是五年了,皇上登基到現在整整五年了。而他卻絕口不提黎家,更沒有為黎家平反的意思。似乎當年他拼死為黎家求情的事,只是眾人的幻覺而已。
種種矛盾,林傲梅都無法有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