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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但同時的,林傲梅又深深的擔心,擔心這份純真,有朝一日會給黎鬱之帶來傷害。所以,此時林傲梅的心裡,是極為矛盾的。她不知道,留著黎鬱之的純真,到底是在愛他,還是在害他。
別看黎鬱之一副純真的模樣,誰對他的好是真心實意的,誰對他的好又是虛情假意的,黎鬱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所以,如果今天換做是看到杜柳清的丫鬟跑去和杜柳清稟告什麼,黎鬱之定會悄悄的去一探究竟。怕就怕在,鬱兒會被杜柳清算計而全然不知。
以杜柳清對黎家的忌諱,難保不會對鬱兒耍什麼手段。林傲梅可以護著黎鬱之,卻也只能在自己知道的條件下,如果杜柳清算計黎鬱之,是在林傲梅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後果,林傲梅不敢想象。所以,林傲梅才會藉著這件事,提點黎鬱之,好讓他自己長個心眼。
“鬱兒,在這府裡生活,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府中對我們心懷不軌的人,遠遠比對我們真心實意的人要多得多。所以,我們不得不如履薄冰,事事小心。表姐只是想告訴你,無論遇到什麼事,要做什麼事,第一個要考慮的,都是你自己的安危,會傷害到你的,絕對不可以做。右相府的豺狼虎豹,總有一天,表姐會把她們都解決掉!到那時,才是我們真正可以放下心生活的時候。”林傲梅將手搭在黎鬱之雙肩,柔聲道。
黎鬱之在右相府,看似輕鬆歡快,實則,他也是一直小心翼翼的。這些天來,黎鬱之都從未單獨遇見過杜柳清。右相府雖然不小,但是相府主子常去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這麼多天,黎鬱之閒適時,都會單獨在府裡遊玩,要說連和杜柳清偶遇的機會都沒有的話,那是決計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黎鬱之想方設法避開了杜柳清。倒不是說黎鬱之有多怕杜柳清,而是他顯然知曉,杜柳清是不懷好意的,之所以避開,只是不想給林傲梅添麻煩而已。林傲梅面上恍若未覺,其實心裡都一清二楚。
“會的,會有這一天的。鬱兒也會幫表姐的,不管表姐做什麼事,鬱兒都會保護表姐的。”黝黑的眼眸中,帶著認真的色彩,毫無說笑的意味。
林傲梅倒是被他小大人的語氣引得“噗嗤”一笑,釋懷的道:“好,那表姐就等著鬱兒來保護表姐了。”
“嗯。”黎鬱之堅定的點點頭,接著道:“表姐,剛剛筍香姐姐要和你稟告什麼?”要是因為自己耽擱到了表姐的要事,那就不好了。
林傲梅只以為黎鬱之是在好奇,遂朝筍香遞了個眼神,示意她將剛才的話說下去。
筍香會意的點點頭,方道:“小姐,現在京城內外,到處都在談論那天桃花宴的情形,事無鉅細,全被當做茶餘飯後的美談了,不過,唯獨漏了小姐掌捆田思漁的那件事。”
筍香見林傲梅若有所思,便噤聲頓了頓。
看來,田氏一族的勢力,真不可謂不大,居然能將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掩得死死的,半點口風都不漏。
林傲梅回過神,朝著筍香道:“說下去。”
“是。小姐,現在外面還流傳起了一首童謠。不止大人,就連小孩也說得滾瓜爛熟。”
“哦!這個我知道,前天和苗嬤嬤一起去簡繡齋時,我就聽到好多人在說了!好像是說‘林相雙嫡姝,異母同根生。繼室出長女,一笑傾人城。元妻出次女,再笑傾人國’。對嗎?筍香姐姐?”黎鬱之憑著記憶念出那首童謠,不確定的問著筍香。他不敢保證一字不錯,但是大概意思是沒錯的。
“是的。表少爺唸的隻字不落。不過,還有一首,表少爺也許沒聽過。”筍香笑著道。
“還有什麼?難不成還有另外一首童謠?”黎鬱之眨巴著眸子,凝睇著筍香問道。
“不是童謠,是一首詩。”見林傲梅也目帶詢問,筍香緩緩念道:“天造地合雪紛飛,悠悠闇香牽夢迴。可憐白梅溶春色,動靜玉蝶識芳菲。”
這首詩,顯然是在讚譽林傲梅,“可憐白梅溶春色,動靜玉蝶識芳菲”,便是在說那天桃花宴上百蝶飛舞的情形。
筍香稟完,便雙膝跪地,愧疚的道:“奴婢無能,無法查出此詩是誰人所作,又出自何處。請小姐責罰。”
“起來吧,這事並非你的錯。”林傲梅心中已有了些許計較。
白梅?參加桃花宴時,她可不是穿的白衣。那天在茗香樓,她穿的才是素白的衣裳。想來,定是那天身份暴露後,才會有雅士墨客題這首詩,並非什麼有心人。茶樓那麼多人,再加上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筍香打探不出來,確實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