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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話可說還是無中生有,你我心知肚明!”
“夠了!杜柳清!”這次開口的,並非孟氏,而是一直一言不發的林箭瀾。見杜柳清被喝得一愣,他雙拳緊攥,痛心疾首的道:“你只要說,你支走那麼多銀子去做什麼,若是事實合理,我可以不再追究。”
杜柳清如遭雷擊,不可置信望向林箭瀾。面對孟氏的怒火中燒,她可以鎮定自若;面對張管事的背叛反口,她也能理智尚存。但是面對林箭瀾的痛心疾首,她卻如同渾身血液都被抽乾了一般,再也直不起身子,喃喃道:“你、你也覺得是我支走了那麼多銀子?”
林箭瀾嘆了口氣,並非他不肯相信杜柳清,而是,張繼德只是個小小的管事,怎麼可能有膽量中飽私囊了兩萬多兩銀子?且還能不被杜柳清發現。加之適才張管事的那番說辭,不卑不亢,這哪裡像一箇中飽私囊被發現的人會有的反應?而且他根本沒有看賬本,就能清楚肯定的說出帳冊的出入錢數。種種的種種,都不像作假。
林箭瀾不知道的是,杜柳清確實有支走銀兩,不過,僅僅只支走了四千兩銀子而已,其它一萬七千兩,都是張管事支走的。因為支走的時間距離現在還不足一個月,正如杜柳清所說,那麼多家店面,她也不可能每個月都把帳冊一本本搬出來細查吧?這得看到哪個猴年馬月去?
所以,從張管事支走銀子那天直到現在,杜柳清都沒有檢視過翡翠樓的帳冊,自然就沒有察覺到這其中出入多了一萬七千兩銀子。若是再過些時日,指不定杜柳清真能察覺到。
杜柳清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倒在地,林芙蓉趕忙伸手的扶住她。
孟氏臉上未見絲毫動容,林傲梅沉吟稍許,起身在杜柳清身旁跪下,深深磕下頭,這才道:“祖母,爹爹,恕梅兒多嘴。張管事拿不出證據證明二孃支走了銀兩,二孃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張管事汙衊於她,誰也無法辨別真偽。所以,梅兒本身,也只能憑從親疏有別四個字判斷,二孃和張管事相較,梅兒自然是更相信二孃的。請爹爹祖母詳查,不要輕易冤枉了二孃!”
屋中頓時靜了一靜,林箭瀾和孟氏不期然的望向林傲梅,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疼惜和欣慰:這孩子,當真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就連杜柳清,幾乎也要下意識的認為,林傲梅是真心在幫她的了。只是不過一瞬,便將這可笑的想法拋擲腦後。
張管事似乎極為不甘的掙扎了會,突然眼前一亮道:“奴才想到了,奴才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