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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林傲梅和林箭瀾一樣,只凝神貫注的聽著鐘太醫說話,囑咐孟氏的身體該如何調理,什麼食物對病情有利,哪種食物應該避諱云云,二人聽得認真仔細的神色,似乎已經全然忘了有張管事這個人存在一般。
約莫兩刻鐘,鐘太醫喋喋不休的叮囑才算說完,又提筆寫下了幾劑藥方,這才作輯離去。
杜柳清支走銀子一事,畢竟算是家事,萬沒有當著鐘太醫的面查問的道理。不過,鐘太醫一離去,就該言歸正傳了。
幫孟氏蓋好薄被,林傲梅放下帷幕,吩咐海棠紹棠仔細照料,這才移步到林箭瀾身旁坐下。
“張管事,你說夫人支走了銀子,那你可知道,夫人支走這些銀子,都是去做什麼嗎?”此時林箭瀾心中,已經有九成相信張管事的話了,若是張管事回答得好的話,這九成,無疑便會變為十成了。
張管事誠惶誠恐的道:“老爺,小的只是個奴才,萬不敢打聽主子的事!老爺若想知道,還是直接去問夫人來得好啊!”
林箭瀾眉頭淺蹙,若是覺得杜柳清會說,他又何必問張管事?不過,杜柳清支走那麼多銀兩,如果張管事真的心向相府,阻攔過杜柳清的話,那怎麼可能沒有暗中打探過,以至於連半點頭緒都不知道呢?所以,若是張管事連一星半點的所以然都說不出,那這件事,便還尚有可疑的餘地。
“那就是說,你不知道了?你從來都沒有疑心過,夫人支走那麼多銀子,是去做什麼嗎!”林箭瀾眉目間厲色乍現,冷叱道。
張管事一驚,忙磕頭請罪道:“老爺恕罪,老爺饒命,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聽著張管事的求饒,林箭瀾神色轉厲為疑:難不成,這張管事,從頭至尾都是在說謊?否則,為何要求饒?
如果張管事真是在說謊,那就證明杜柳清並沒有支走銀兩,顯然林箭瀾更希望是結果的。但是,可能嗎?
“你何罪之有?”林箭瀾沉聲問道。
“奴、奴才……”張管事欲語還休,猶豫再三,終是磕頭道:“奴才不該跟蹤夫人派出府的丫鬟,奴才該死!可是,夫人實在支走太多銀子,奴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老爺恕罪啊!”
“你跟蹤過夫人派出府的丫鬟?”林箭瀾眉峰稍沉,冷冷問道。
看到林箭瀾臉染薄霜,張管事有些顫意,偷眼瞥見上首的林傲梅仍是淡然的模樣,莫名心裡又踏實了,垂下頭肯定道:“是!因為奴才也想知道,夫人支走那麼多銀子是去做什麼。有一次,奴才發現,夫人身邊的丫鬟支走銀子後,便徑直出了府。抑制不住心中好奇疑惑,所以奴才便悄悄跟上了。奴才該死!”
身為奴才,卻跟蹤打探主子派出府辦事的丫鬟,顯然是逾矩了。這樣一來不難聯想到,張管事的求饒,是為哪樁了。
一瞬間推翻了林箭瀾心底最後一絲僥倖的幻想:“那你跟蹤到什麼了,如實說來!”
“奴、奴才跟蹤夫人身邊的丫鬟到了銀雀街的琳琅軒,待到那丫鬟離去後,奴才便進去詢問琳琅軒的掌櫃。這才知道,那個丫鬟居然在琳琅軒採訂了許多瓷器擺件,還把剛從奴才那裡支走的五千兩銀子當作定金擱在了琳琅軒!”
“荒唐!”張管事話語剛落,林箭瀾當即厲聲叱道,“五千兩銀子全部買了瓷器,那得是差不多整整一屋子的擺件!況且,夫人支走了那麼多次銀兩,又怎麼可能每次都買了瓷器!”
張管事滿臉欲哭無淚,磕頭道:“奴才也不知啊!其它的奴才不知道,但是奴才跟蹤過去的那一次,確實是見那丫鬟將銀子都通通買了瓷器了。而且,而且……”張管事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眉間的褶紋又加深了不少,林箭瀾聲音已經趨於冷沉。
“而且,原先奴才也很不敢相信,後來一想,雖說夫人每次去支銀子,都是派的同一個丫鬟,但是,也難保是那個丫鬟假公濟私,仗著夫人的名義拿走那麼多銀子。奴才想著,會不會夫人壓根就不知道此事。所以,奴才又偷偷暗查了幾天,可是……”張管事咬牙道:“可是奴才查探後發現,並非那個丫鬟假公濟私,因為那個丫鬟採訂的將近五千兩的瓷器,都在幾天之後出現在了芙蓉苑內!而芙蓉苑之前的瓷器擺件,卻都已經被砸碎,通通用粗布裹著扔出了府。”
“被砸碎!”林箭瀾眸光一凜,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在一瞬間否認了。
芙兒的性子素來溫婉賢淑,又怎麼可能是她?可若不是,芙蓉苑滿屋子的瓷器,又怎麼會全部都被砸碎了呢?不小心砸碎一兩件還可以解釋,但是滿屋子,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