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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箭瀾卻是沒有鐘太醫那麼多的疑竇,原本如電的眸光在望向林傲梅時,只遺下濃濃的柔和與慈愛。
這個孩子,真是……
原先,林箭瀾只以為這是普通的香枕,唯一的不同,就是用千金難求的冰絲絨錦縫製的,冬暖夏涼,較為舒適罷了。
冰絲絨錦是嶸國進貢的,數量稀少,所以,就連宮中得寵的后妃,要用冰絲絨錦去縫製隨身的衣物繡帕,也都是經過重重深思熟慮,確保萬無一失才捨得用的。而林傲梅,卻用冰絲絨錦給孟氏縫製香枕。其心意,便已足見一斑了。
但是,林箭瀾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香枕中所包含的心意,還遠不止冰絲絨錦而已。
雖然找尋這十六味藥材的過程,林傲梅僅僅只是一句話帶過。但是,聽她在向太醫解釋時,對這十六味藥材的熟絡程度,便不難想象到,她是經過多少次的謹慎查閱,反覆對比,才能讓從未習過醫術的她,把這些藥材的名字藥效,都記得如此深刻,一字不落。
按照今天的情況來看,林箭瀾能極為肯定,如果今天鐘太醫沒有看出這香枕中的不同尋常,想來林傲梅自己,是絕對不會主動提起分毫的。這樣純粹的心思,讓林箭瀾的一顆心似乎融化在了一潭春水之中,變得柔軟,變得憐惜。忍不住伸手輕撫林傲梅瀉下腰際的青絲,盡顯慈愛,卻似乎不知該說什麼,終只道:“你有心了。”
林傲梅的身子不禁一頓,微微抬眸,眸中看似清泠依舊,內裡卻氤氳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似乎,在許多時候,她都真的已經忘記,自己對林箭瀾,還有仇恨了。在不經意間,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如上輩子那樣,真心的對他好,將他當作慈父一般真心的去孝順、尊敬他。
為什麼,他是林箭瀾啊!她應該像恨杜柳清一樣去恨他才對啊!
林傲梅突然察覺,自己潛意識裡,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林箭瀾和杜柳清林芙蓉她們區分開來了。
這個認知,讓林傲梅止不住的心裡一顫,如玉凝成的俏臉上,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色彩,怔怔的說不出一句話。水靈的眼睛一眨不眨,只直勾勾的看著林箭瀾,似乎要在林箭瀾的臉上尋求什麼答案一般。
迎上林傲梅如幽譚深邃的視線,看著她微微揚起的面容,林箭瀾心中滿是感慨。
她如玉的俏臉纖巧削細,顏若朝華,膚似凝脂,眉目如畫,唇似點櫻,整個人恍若曉露映陽,花樹堆雪,又似明珠生暈,美玉熒光。點點滴滴,都像極了當初那個如解語花般善解人意的女子!
回過神笑了笑,這是他和她的女兒啊!
“怎麼了梅兒?”
林傲梅垂下眼瞼,沒有說話,只抿嘴搖了搖頭。
林箭瀾也沒有多想,以為她是擔憂孟氏,遂出言安慰道:“祖母沒事的,太醫也說了,病情發現得早,只要細心調養,是可以痊癒的。對吧,太醫?”生怕林傲梅還不信似的,林箭瀾復問鐘太醫道。
“是!下官回去後,便讓醫女送幾味太醫院獨有的藥材過來,再按照下官開的藥方好生調理,雖不能馬上立竿見影,但是,依老夫人現在的病情,慢慢調理,是能夠痊癒的。”回答完林箭瀾,鐘太醫轉而問林傲梅道:“不過,老夫人現在的病況,引起頭疼是必然的,卻不會牽動右肋肝臟疼痛。二小姐,敢問,老夫人是當真說過右肋疼痛嗎?”
林傲梅沉吟稍許,點頭肯定道:“是。若是太醫不信,便等祖母醒來,親自問她便好。”
林傲梅並沒有忘,陳大夫適才說過,孟氏要醒來,少則三四個時辰,多則六七個時辰。雖說醫者父母心,但是,無論怎麼說,鐘太醫都沒有在這裡等到孟氏醒來再離去的道理。所以,林傲梅說的極為有恃無恐。
肯定而毫不心虛的語氣,讓鐘太醫更是難辯真偽,卻難以求證。
轉念一想,無論這香枕中混合的五味藥材,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歸根究底對孟氏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還有,不管孟氏右肋肝臟疼痛是否真的確有其事,鐘太醫都已經親自看過孟氏的病情了,還遠不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淫浸官場多年,鐘太醫早已知道,大事糊塗不得,小事精明不得。而顯然,無論這兩件事,是天意巧合,還是人為安排,都對結果有利無害,所以,並非是多麼重中之重的事。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去刨根究底呢?
張管事待立在一旁已經許久,看似沒有任何異議,實際已經等得有些急了,巴巴的望著林傲梅,只希望她能記起自己。
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