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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瀾顧著情面,還真沒辦法說得過於所以然。而以詹玄羽的身份和性子,他完全不必瞻前顧後。所以打從一開始,詹玄羽出言維護林傲梅,即便肆無忌憚,林箭瀾也壓根就沒阻著。
今日但凡林箭瀾出言,一句話說得重了,都勢必和杜明晦鬧翻。若非詹玄羽這一打岔,以林箭瀾的性子,想來同杜明晦必定要起爭執。
這羽世子,之前在老夫人壽宴上已經助了他一把,又在素心庵救了梅兒和蘭兒,眼下又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是福星阿!
“家事繁雜,讓世子見笑了。”林箭瀾拱手致歉道。
“見笑談不上,只是兩相對比,同為嫡小姐,這大小姐可比二小姐,三生有幸得多了。”可不是?一個明明犯了錯事,卻前有親孃為她反攻倒算,後有外祖替她詭辯施壓;一個明明無辜受迫害,卻還是被見縫插針,無中生有的詆譭汙衊,無人為她撐腰維護。
林箭瀾聽得心裡泛酸,沉痛不已。
並不等林箭瀾發問,詹玄羽便自個兒解釋了來因:“父王估摸著日子,二小姐手上的傷,應差不多要結痂了,所以讓我過來替他送玉肌膏的。好在今日是我來了,若是換做父王來,見故人之女先被迫害,後又被如此欺辱,該是多麼愧疚心痛。”
詹玄羽沉默稍許,又道:“當日素心庵的情形,我想右相大人未親眼得見,終究難以想象。但只見二小姐遍體鱗傷,便可知情景兇險。當日我找到二小姐時,她已身中迷藥,那山賊正立於二小姐身前,欲行不軌之事。若我晚了一步,二小姐已然咬了舌,手執簪子與那山賊同歸於盡了。”
“你說什麼!”林箭瀾只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黑,差點穩不住身形。
身中迷藥?險些被辱?梅兒卻都隻字不提!
梅兒這丫頭,為何不說,為何不訴,為何半分委屈發洩都沒有!她究竟想獨忍多少委屈怯意?
是他該死!是他枉為人父!他既還應了杜明晦的情,准許柳清回府!他這是在害梅兒半夜噩夢驚醒,在梅兒心口扎刀子阿!
“本世子的性子,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朝野無人不知。若非本世子自己都看不下去,此乃右相大人家事,又怎會出口多言。”詹玄羽覺著好人做到底,索性再幫林傲梅一把。
林傲梅的心不免再次為之一顫:這祖宗,未免太過深知她心了。
她一直不言,便是想借個契機再將此事引出。畢竟林箭瀾若從他人口中得知,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本以為得借林汀蘭之口方能成事,這祖宗,卻是將路全都給她鋪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