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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便還有轉圜的餘地。
卻聽林箭瀾又道:“總之,梅兒這邊,我必會給她一個交代,直到梅兒滿意為止。因為柳清和芙蓉,梅兒無辜受罪,接二連三的受傷驚嚇,還險些丟了性命。我這個做父親的為她討個公道,並不過分吧?”
此話,顯然是問杜明晦了。
本以為林箭瀾是鬆了口,軟了心,不成想,他是在以進為退阿!
林箭瀾的意思便是,他此時念著杜柳清有孕,暫且將事情擱置一旁,已然是看在杜明晦的份上,做到仁至義盡了。而等杜柳清臨盆之後,他要如何追究處置杜柳清,便都不准許杜府再插手施壓,以情相逼。否則現在,杜柳清連回府待產都不容許。
他此時賣給杜府面子,那杜府日後也不該插手林府的家事,不該置篤他對杜柳清的任何處置。
杜明晦知道,這是林箭瀾所能讓步的極限了,也是他所能為杜柳清爭得的極限了。
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柳清回了府,有沒有本事在待產這段時間裡,讓林箭瀾對她回心轉意,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詹玄羽對杜柳清如何安置並不在乎,反正她在府中如日中天時,都沒能把林傲梅怎麼樣。如今失心失勢,回了相府,更對林傲梅造不成威脅。以林傲梅的心性,若杜柳清一直留在杜府,她怕是還會覺得離太遠,不好出手。
林傲梅也確實是這麼想的,若杜柳清一直待在杜府,未免會讓她過於舒心了。
事情到這,林傲梅也沒了聽下去的興趣。總之,杜柳清回了府,再想要過好日子,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那祖宗,是在裡頭看戲嗎?為何還不出來?
“老夫可以答應你,日後絕不再多加干預。但豁出了老臉,老夫只有一個請求。”杜明晦目光懇懇:“箭瀾,無論你私下如何氣惱處置柳清,唯有這休書,可萬萬下不得阿!”
誠如林傲梅所想,詹玄羽此時確實是一臉看戲的模樣了。聽聞此言,點評似的道:“聽聞杜夫人之前氣暈過孟老夫人,如今又因妒生恨,心腸歹毒。不順父母,善妒不賢,已經犯了七出之條,為何休不得?”
杜明晦咬牙切齒:“羽世子,我們是在談論家事,同羽世子應該無關吧?”
“無關阿,但本世子樂善好施,想給你點建議阿。”詹玄羽看得出來,林箭瀾從一開始,便沒有半點想制止他的意思。索性他既當了這把槍,便當到底吧:“既鬧到得提休書這個程度了,那便已經不是小事了。又豈是你杜太師一句下不得便能不下的呢?若是這樣,杜太師你大發慈悲,多說幾句,那這世間被夫家所休棄的**蕩婦毒婦,必都會感念您杜太師的大恩。”
“你……”杜明晦被懟得心絞痛絞痛的。**蕩婦毒婦?
這羽世子字裡行間,拐彎抹角的諷刺辱罵他和杜柳清,偏即使拆文解字出來,他又似乎沒有在針對誰。
詹玄羽無視杜明晦的老臉,也無視他淬了毒的厲眸,自顧自悠悠然道:“其實呢,要右相大人不能休妻,可太簡單了。杜太師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但杜明晦可不信他真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果不其然,詹玄羽嘖嘖道:“右相大人有七出之條可以休妻,你也可以有三不去阿!這第一條,前貧賤而後貴是行不通了,畢竟右相大人這麼多年也沒有靠你杜府什麼。但是這第二三條,與更三年喪,有所取無所歸,可都大有用處。”
詹玄羽靠近了杜明晦道:“說不定哪天您就壽終正寢了,右相大人和杜夫人理應為您守孝三年,有了這與更三年喪,右相大人便休不得了。或者說,萬一哪天,杜府天降橫禍,一個響雷把杜府都給劈沒了,那杜夫人沒了孃家人,就是有所取無所歸了,右相大人也休不得了。這兩個方法,是不是都極好?”
杜明晦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喉:好你個天殺的祖宗十八代!
林箭瀾撫額,不忍直視杜明晦被氣得快翹到天上的鬚眉。
太毒了,百聞不如一見,這羽世子的嘴,真真毒得像鬼。連他都聽得心顫,真怕杜明晦會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就給倒下了。
林傲梅在門外,掩著嘴避免笑出聲,忍得連肚子都疼了。
被詹玄羽這一打岔,杜明晦氣得甩袖而走,也不再提休得與休不得的問題了。他滿目只剩火光,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林傲梅,可見這怒火絕非一般。
林箭瀾本來就還沒想好說辭,這下倒好,連應付都不必了。
杜明晦是岳父,有些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