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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逛逛,祛祛周身的乏意。
果真如林汀蘭所言,素心庵周邊依山傍水,只上了一處微高的涼亭,入眼的景色便已美不勝收。
不過幾柱香的時間,苗嬤嬤和白嬤嬤卻是尋了過來。二人言語間有意想遣碧泉和筍香離開,林傲梅也會意,知曉二位嬤嬤是心有疑慮,想同她單獨說話。便遂了她們意,叫碧泉筍香先行離開了。
果不其然,二人心中最大的震撼,莫過於林傲梅出手殺人那一幕,那凜冽利落的殺人手法,使二人既訝且驚。
“二位嬤嬤可聽過明衡子?”林傲梅對苗嬤嬤和白嬤嬤,還是想盡可能的做到不故意去欺騙,即使會說得有些偏差,但涉及前世之事,不得已而為之。
明衡子的名號在出雲國著實不小,一介武藝深不可測的江湖高手。也有坊間傳聞,他背後的江湖幫派,勢力遍佈大江南北。只是他本人向來低調,神出鬼沒,極少現身。
“明衡子當年欠了外祖父一個人情,在邯珥村時,他曾暗中找尋過我,我的幾招防身之術,便是傳自他手。他向來不願露面於人前,我自是不能違揹他意。”林傲梅知道,只要是她說的,苗嬤嬤和白嬤嬤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果不其然,二人皆是一副明瞭的神色。白嬤嬤撫著林傲梅受傷的手,心疼道:“小姐可害怕?”
林傲梅淺淡輕笑,反手撫上她的手:“殺人非我本意,且本就是死不足惜之人,何懼?”
苗嬤嬤和白嬤嬤互望一眼,不再言語。小姐有幾招防身之術也是好事,只是在她們不知道的背後,小姐還吃了多少苦。
“小姐,此行你也應清楚必不會太平,為何非來這一趟不可呢,難道只單單為了逼杜柳清出手,我們才有可乘之機嗎?”苗嬤嬤先前是這樣認為的,直到現在也是。但經了山寇一事,頓覺這代價太大了。一個搞不好便是萬劫不復。小姐必不會做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
“這只是其一罷了。我也沒想到杜柳清會這麼孤注一擲。”如果有預料,她必會有所防範,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的境地,“此次來素心庵,也是為了遵孃親遺命,來面見明衡子老先生。我已經跟他談妥了,預備把鬱兒託付給他。”
苗嬤嬤訝然,白嬤嬤也驚道:“小姐是說,要把表少爺送走嗎?”
“是。”林傲梅肯定道,“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明衡子是真正的高人,鬱兒跟著他,百利而無一害。”
只除了,她是捨不得的……
“小姐……”白嬤嬤想說什麼,卻不知該如何說。她也想得出,這是條很好的路。但是,明衡子長年來去無蹤,居無定所,且除非他自己現身,否則無人知他具體在何方。表少爺若隨了他,想再見,豈非不知何年何月。
“可是,老夫人和老爺那邊,小姐打算如何交代?”苗嬤嬤知道,黎鬱之是個聰明懂事的,又是林傲梅的安排,黎鬱之自己大抵不會有意見。問題只在於如何對孟氏和林箭瀾交代。
這個林傲梅也尚未具體想好,便道:“不難辦,此一事我若利用好了,祖母那裡自不用提,即便是在父親心中,杜柳清的形象也必定大跌。當年祖母為了護我將我送去邯珥村,如今更清楚杜柳清的狼子野心,要送鬱兒走必也不難。”
見林傲梅基本都有了安排打算,苗嬤嬤和白嬤嬤便靜默不語了。她們幫不上什麼大忙,只能盡力護小姐和表少爺周全。
林傲梅坐在亭中,自袖中拿出了詹玄羽交給她的銀票,暗自思忖接下來的棋該如何走。
暮色逐漸四合,林傲梅賞了一會子日落,便要下了亭子。
碧泉卻在此時匆匆趕來報:“小姐小姐,老爺來了!現在正在庵內,您趕緊回去吧!”
“爹爹來了?”林傲梅望了望天色,這個時間趕到,林箭瀾莫不是剛看了信便快馬過來了?
未進門,遠遠便聽到林汀蘭的哭聲,果然是見到林箭瀾抑制不住,伏在他懷裡哭了。
林箭瀾攬住林汀蘭,一直心疼的柔聲安慰。直到見林傲梅進門才鬆了手,上前神色緊張的朝她詢問:“梅兒,你可有被嚇到?有傷到哪裡嗎?”
“爹……”林傲梅喃喃喚了一聲,她當時確實有被嚇到,但此時已經緩過了神,必不會同林汀蘭那般抑制不住。只是林箭瀾的匆匆趕來,實是出乎她意料。
她在信中只說山賊洗劫庵廟,得羽世子出手相救,已經化險為夷。並未提及夜半逃命又身陷寇窩。
但僅是如此,林箭瀾也匆匆的親自趕來,見他此時風塵僕僕的樣,八成是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