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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如此,是無法短時間內去改變的事。否則五年了,皇帝和璃王也不會一直徐徐圖之,將黎家擱置一旁。
但是,因為明瞭皇帝的態度,林傲梅一直為黎家控訴和不甘的心裡,驀然覺得好受了些。
“當前之下,你還是先把山寇這事解決再說,你爹明天一早可就過來了。到時你預備怎麼應對?”詹玄羽問她道。林傲梅沉思不語。
之前林傲梅不知道他是面具人時,詹玄羽完全不覺得做賊心虛,但此時被林傲梅知道,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敢肯定,要不是他此次救了她,這小妮子絕不可能只削他一縷發出氣這麼簡單。
她雖神容平靜典雅,但詹玄羽還是覺得她有氣,悻悻再道:“你還生氣呢?我發誓當時進去後水霧繚繞,我只知道你在帷幕後沐浴,其他什麼都沒看到……”
“你還說!”林傲梅猛的抬頭,剜了他一眼,抿著唇,面染緋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
這事本就尷尬,況且此時屋裡只有他們二人。她本來已經選擇不計較了,偏這廝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行行行,我不說,那你也不許藏著氣了。你看,我雖捉弄了你,但你祖母壽宴上,我帶了詹玄輝過去幫你爹解圍,又幫你看清了詹玄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心思,還進宮幫你周旋了一番。這次又千里迢迢來救你。就算再罪大惡極,也至少能功過相抵了吧……”詹玄羽怨怨訴道。
林傲梅此時這模樣在他看來相當有趣。俏臉帶著三分羞赧三分惱怒,偏又覺此事尷尬不好意思,再說不出什麼話。
林傲梅見他禍國殃民的容顏,含著控訴委屈的顏色,直叫天地彷彿失了色彩。一瞬間晃了一下,移了視線道:“世子這是在邀功?”
藍顏禍水阿……
看得出林傲梅已經沒有了真怒意,詹玄羽心下鬆了,笑臉相迎道:“不敢不敢,我道歉呢!”
林傲梅:“……”真沒看出來。
尋時除非必要場合的逢場作戲,二人其實都是屬於表情缺稀,神情淡漠之人。而此時二人都沒發現,在面對彼此時,他們都似敞開了心扉,少了掩飾與刻意,情緒自然的流露。
詹玄羽從幾次進出傲梅閣,潛意識都覺得跟林傲梅相處很舒服。而林傲梅一開始面對詹玄羽時,莫不是壓力倍增的。倒是此時,或是更早之前,總之在不自知的時候,已經全然卸下了拘謹和小心翼翼。
“你用不用先寫封信回去跟你爹通下氣?我派人給你送阿!”詹玄羽又倒了一杯水,想了想,又給林傲梅倒了一杯。
林傲梅本來也是這麼想的,但相府來的護衛和車伕,都已經成了這群山寇的刀下亡魂。苗嬤嬤又奔波勞碌了許久,不忍再讓她操勞去京都送信。所以一時無人可用。
詹玄羽自己提了,林傲梅便也應了。
香房內本來就有筆墨紙硯,於抄寫佛經之用。林傲梅移步到案前,詹玄羽想起她手傷,想上前代筆。林傲梅卻似無礙,兀自提筆問道:“該怎麼寫?”
如實跟林箭瀾稟明,是羽世子出手相救的?似乎不太妥當。
“如實寫吧,你爹不會有疑問的。我跟你說了,你娘跟我父王是有舊年交情的。”若是說別人救的,那林箭瀾肯定心有疑竇。但若說是他,林箭瀾自會覺得順理成章。
林傲梅水銀般的眼珠轉了轉,孃親和璃王的交情,竟好到這步田地的嗎?
不疑有他,林傲梅筆走龍蛇,言簡意賅的道明情況,執筆落款。
想了想,又在書封上落筆:父林箭瀾親啟。
詹玄羽細細研判了林傲梅的一手簪花小楷,心讚道這小妮子手傷了還能寫得如此一絲不苟,待她手傷好了必要找個機會比上一比。
手頭上卻是接過信,認命的叫人送信去了。
突然想起什麼又折了回來,將在山賊身上搜到銀票給了林傲梅,道:“山寇身上搜來的,出自榮發銀號,你知道怎麼用。”
接過銀票,目送詹玄羽遠去的背影,林傲梅此時的心境透著前所未有的輕鬆愜意。
可能是對黎家沉冤得雪突然有了底氣;也可能是因為死裡逃生,化險為夷;也可能是,事情演變到這裡,山寇落網,物證俱在,足以讓杜柳清在相府再也蹦噠不起來!
雖然遍體鱗傷,但對林傲梅來說,這些小傷委實不足掛齒,她都不甚在意。只是這手心的傷有些深,雖是皮外傷,於行動無大礙,但這深深的疤痕怕是去不了了。
喚上碧泉筍香,林傲梅難得的有心思,想去庵前庵後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