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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知道了什麼。
可她一介女流,已經有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更是有著普通人都望塵莫及的地位尊榮。在林嚴昱看來,黎家清白與否,對現在的林傲梅來說,影響並不大。她為什麼還要如此奮不顧身,做這種無利無益的傻事。
可即便覺得是傻事,這樣義無反顧的林傲梅,卻讓林嚴昱連上前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不知不覺,幾乎全京城的百姓都圍觀在了街道上。
好在詹玄羽早有安排,未免人多混亂衝撞了林傲梅,他已命手下暗中維持秩序,更何況還有無憂和無漁隨護。人雖多,但近身推搡妨礙到林傲梅的人全然沒有,反倒都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整個過程漫長而艱辛,直到林傲梅白衣染塵又滲出了血,也不過叩拜著走了一半的路程。
她頭昏眼花,搖搖欲墜,但每次舉著訴訟陳情時,卻又依舊咬字清晰,毫不含糊其詞。
林傲梅畢竟身份不同,事情不消片刻便已傳入了宮中。
此時正是早朝時分,群臣莫不震驚。杜明晦和杜廉清當庭直呼冤枉,偏聖上一言不發,難辨喜怒,既不安撫,也不勒令退朝,大有一等到底的趨勢。
林箭瀾腦海一片空白,震驚又恍惚。
告御狀,梅兒?
靠著同僚暗中支撐,林箭瀾不知臉色發白站了多久,直到宮人來報,雲木郡主已過了西華門,林箭瀾更是差點暈過去。
過了西華門到金鑾殿,那就意味著——滾釘床!
若是尋常百姓告御狀,那自然不會如此簡單順利便能過西華門到金鑾殿。但林傲梅身份貴重,告御狀直接過西華門,也無侍衛敢攔她。
林箭瀾不明所以,但想到要自家女兒滾釘床,那是怎麼樣也沒辦法乾等著的。卻被隨侍殿旁的一個公公拉住,偷偷給了他孟氏的信物:“老夫人要奴才攔著大人,請大人以大局為重,事到如今,莫讓二小姐功虧一簣。”
“老夫人竟也知曉此事?”好樣的,就把他這個父親矇在鼓裡了!
“望大人體諒二小姐一片苦心。”那公公說了此話,便不敢再多言語,垂首待立,規規矩矩。
林箭瀾無奈,再是痛心疾首,也無可奈何。但他也好奇,梅兒究竟掌握了什麼證據,不能讓他直接面呈聖上,一定要用告御狀這種極端的方式。
他怕啊,女兒家身嬌,那釘床豈是一般的刑罰?輕則也是千瘡百孔,重則焉有命在?
可梅兒不知道嗎?她知道。
但她還是選擇這麼做,她為黎家平反的心志該是多堅決,他作為父親,又怎能在緊要關頭,阻攔了她呢?
“告御狀,這還是本朝第一樁,雲木又是郡主之軀,朕便給她這個機會。”皇帝發話後,卻又頓了頓:“照規矩,鐵釘床伺候吧!”
滾釘床也有一種說法,雖是酷刑,但若冤情屬實,感天動地,受刑者便能有一線生機。反之,若當場斃命,此狀便不再受理。
“陛下!”
“陛下三思!”
群臣皆呼,前仆後繼的叩首跪地。
那可是雲木郡主,璃王府和右相府的掌上明珠,若是過不了鐵釘床,成了廢人,或者直接命喪金鑾,那可不是小事。
萬一過了,可她告御狀,告的是誰?是杜太師!平的是誰的冤?是當年的出雲第一家黎家!這冤一旦平了,是在指責誰的錯?是先皇!
這更是一件大事。
若聖心獨裁,此時直接將此事壓下,保住了出雲郡主,也壓住杜太師,方為上策。
但陛下顯然不打算如此。
若說聖上偏頗雲木郡主,卻又賜了鐵釘床。若說偏頗杜太師,卻又有意要受了雲木郡主的御狀。
可就是太公平公正了,反倒讓群臣除了大呼陛下三思之外,再說不出別的什麼。
那五尺之長的鐵釘床佈滿釘子,尖銳得似乎閃著寒光,叫人光看著,就已經頭皮發麻,渾身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