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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梅看著那泛冷光的五尺釘床,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叫囂,有種似曾相識的痛感,清晰劇烈。
前世她已經為詹玄啟滾過一次,還懼這第二次嗎?前世她都揀回了一條命,她不信蒼天無眼,會令她命喪於此!
而且,她相信詹玄羽。
“臣女叩謝皇恩!”
林傲梅眸光流轉,望向杜明晦,彷彿淬了毒一般,滿身戾氣竟讓杜明晦也不禁冷了一冷——
她像是黎家含冤的滿門厲鬼,索命來了!
就在林傲梅咬住了一縷長髮,欲閉眼赴刑之際:“且慢!”
“且慢!”
一道自殿內而起,林箭瀾奮力甩開了不知何時拉住了他的公公,攔住了林傲梅。
一道自殿外而起,是詹玄yu親自提了趙松,身後跟著京兆府尹,現身大殿。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詹玄羽直接把趙松扔到了殿旁:“臣有事啟奏,臣奉皇上密令,調查軍火走私一案,今人贓俱獲,欽天監趙松已對此供認不諱,軍火詳細數目已清點完畢,移交兵部,請皇上過目!”
詹玄羽呈上了奏摺,立馬有人上前接過。
皇帝一目十行的看完,並未表態,而是先問:“京兆府尹又有何事奏?”
京兆府尹趙師良深吸了口氣,上前回稟:“啟奏陛下,微臣接到了一樁案子,事關、事關杜太師,不敢擅自越權做主,只能前來啟奏陛下。”
杜明晦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趙松一案,他從未出面,空口無憑,趙松被抓,即使人贓並獲,也不見得就能拉他下水。
但京兆府尹又有什麼大案會牽扯到他,還需上奏聖前?
皇帝抬手示意趙師良說下去。
趙師良擦了擦額前的汗:“原告自稱李貴平,靖州人士,出身靖州商賈之家的李家,乃是李家員外的幼子,李家在靖州,也算一方富豪。”
“李家有一塊祖傳的麒麟木,世代相傳,卻不料於今兒年前,被京中權貴意欲強買。”
“李家自然不肯,卻因此惹來殺身之禍。一夜之間,李家滿門被血洗,麒麟木也被強取豪奪,不知所蹤。”
那李貴平自幼習武,警覺了些,當晚察覺到不對勁,在家中奴僕的掩護下,躲入家中密道方得逃出。
李貴平一路躲藏,又在一片廢墟的李家舊址中,打探到了滅門的禍源,竟是傳家之寶的麒麟木。
說到這,便很好懂了。
李家被滅門,失了一塊麒麟木。眾所周知,當初孟老夫人大壽,林芙蓉就送了一尊麒麟木雕刻的三面觀音,至今還在太妃的宮中供奉。
林芙蓉的外祖,便是杜家。
這不是普通的以權壓人,強買強賣,而是直接滅門奪物,視人命如草芥,罪大惡極。更何況,還被呈到了御前。
杜廉清臉色蒼白,杜明晦稍一思索便知曉來龍去脈,心中暗罵杜廉清處事不周,惹來禍端。
“陛下明察,此事老臣實不知情。當日應外孫女所求,確實指派了些人手給芙蓉調遣,卻不知她竟做下了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老臣愧對陛下!”杜明晦聲淚俱下,並不狡辯,反倒把一切推到了死去的林芙蓉身上。
畢竟,麒麟木罕見難得,若是當場驗明對峙,無論如何也無法抵賴混淆的。
“杜太師勢力非凡,只是隨便指派了些人手,便能一夜之間滅了富甲一方的李家滿門。那若是有心一些安排,豈非能直接奪權造反了?”詹玄羽反問。
杜明晦誠惶誠恐,無可辯駁:“老臣惶恐,老臣不敢。請陛下恕罪!”
“簡單。太師當時指派了哪些人手給林芙蓉的,一一列了名單出來,全部壓入刑部大牢審問,若只是林芙蓉一手單獨策劃的這起滅門慘案,屆時必能還太師一個清白。”
杜明晦啞口無言,縱然如此,他也還是對杜廉清一字不提。
“來人,把此奏摺給杜太師一觀。”皇帝朝大太監德貴說道。
杜明晦雙手微顫的接過,撓是有心理準備,看完還是忍不住渾身一涼。
只能馬上裝作震驚惶恐,再道冤枉,言明沒有證據,是趙松受人指使的無端汙衊。
趙松確實空口無憑,即便他有理有據的當場對峙杜明晦,但杜明晦又豈是個簡單的,亦是詭辯得不落下風,總而言之就一句話,無憑無據,你走私軍火,等同叛國,還意圖冤枉我。
“我有證據!”那聲音不大,在肅穆莊嚴的金鑾殿內悠悠轉開。
林傲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