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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外地看到裡面是一對玫瑰金小冰塊對戒。
“禮物我可以送。”她盯著眼前這對戒指,說,“婚,我也可以求,畢竟這是需要您另外給我加錢的。”
江禧捏著那方綠絲絨盒,有一下沒一下地懶散轉動著,若有所思道:“但依照目前我們之間的關係進展,他一定會當眾拒婚。”
“當然,丟人我是不怕的。”她沒什麼在意地彎起嘴角,仍然望著盒子裡的情侶對戒,話鋒突轉,
“問題是明知道被拒絕還要求就不是請求了,叫強求,這種性質跟騷擾沒什麼區別。何況周錫風的性格您應該比我清楚,他絕對是最煩這些的。”
江禧在這時掀起眼睫,從對戒上撤走目光,凝向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字句平和地問他:
“即便如此您還是要我求嗎?哪怕周錫風當眾拒婚,這對您整盤計劃也沒有絲毫影響嗎?”
黎宏峰陷入了片刻沉默,說:“我的確沒抱希望周錫風會同意。但就算他拒絕,輿論一出,在各界看來我們與周家已經成功形成了牽扯關係。”
“
那麼我可以理解為,您的計劃是利用輿論造勢,藉助周氏的名氣讓各界投資商紛紛下注黎氏,賭周黎兩家究竟會不會聯姻,而大家押下的籌碼就是您這次公司上市的資本。”
“聰明。”黎宏峰讚道。
所以“狸貓換太子”的計劃這樣冒險,黎宏峰當初也絕不是隨便選人來做的。江禧身上具有令他相當賞識的東西存在。
除了這個女孩與自己女兒的確長得八分相像。
除此之外,在他們當初第一次談話時,黎宏峰就很明顯地覺察到這個女孩思維節奏運轉極快,說話邏輯條理清晰,眼神足夠堅定,做事計劃縝密的同時,膽大心細。
“您覺得,我都能想明白您的目的,周家的人會想不到嗎?”江禧這時出聲打斷他的思緒,“周錫風就算了。”
她笑著挑了下眉尖,“可週時潯呢?”
“周時潯?怎麼突然提到他?”黎宏峰頃刻面部緊張起來,眯眼注視著江禧觀察她,問,“你在周家跟他接觸過?”
“打過兩回照面,沒什麼接觸。”
與周時潯的幾次糾纏都是意外,完全不在她的計劃之中,也只能靠自己應對,江禧諱莫如深,不打算往深裡說。
只雲淡風輕地揭過:“您放心,我時刻記著您叮囑過讓我不要靠近他,能避則避。”
聽到她這樣說,黎宏峰的表情才放鬆了下:“沒錯,惹誰都千萬別去招惹他,否則你絕對討不到半點好處。記住,以後哪怕在周家不可避免地見到,都務必要繞著他走。”
提及周時潯,女孩很自然地回憶起與他前後幾次的交手經歷。
她親眼見識過,那個男人斥足絕對威懾力的階級壓迫感,他不可一世的氣度,冷漠,強權,鬆弛又傲慢;
他看人像看一片垃圾的眼神,高貴睥睨,如此低蔑;以及,他冷嘲譏諷的口吻聽起來就很適合用反問句式。
“周時潯。”江禧低頭輕笑,“確實非常不好惹。”
黎宏峰搖搖頭感慨:“不要說你這麼年輕的小丫頭了,就算混跡商界幾十年的老狐狸,照樣不夠他玩。”
“您也會怕他嗎?”江禧笑問。
“我?”黎宏峰不由地笑哼了聲,“實不相瞞,我甚至還不如你這個小丫頭,直到如今我都沒機會見那位一面。”
江禧也跟著笑起來。
這時候,黎宏峰像又想到什麼,坐正身子,漸漸收起嘴角笑意,說:“小江,你要繼續緊張起來,算算日子,離我們當初約定的期限可不遠了。”
當時她與黎宏峰約定的時間是半年。
雖然江禧住進周家的時間並不長,但實際上來算,從她接下這個任務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快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了。
頭三個月,她在黎宏峰的安排下進修。
每天需要學習的東西非常多,學習西班牙語入門,學習跳華爾茲,學習瞭解一切高階奢品與上流社會那一整套虛與委蛇的酒宴禮儀。同時還要將周家相關的一切檔案資料熟記於心。
準備好一切,正好趕上週老先生的葬禮。
之後她入住【遊園】。
再到今天,距離最後期限還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的確不遠了。
任務完成,按照協議約定時間一到,黎宏峰保證全款打到江禧賬戶,那麼江禧迅速抽身打包走人,從此在港島、在周家人面前徹底消失,絕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