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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惜對你使用暴力。”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骨感有力的長指掐起她的臉,凌厲傲慢的視線先是捕捉她的眼睛,輕易看穿她試圖藏匿的情緒。而後淡淡下拉滑落在她的唇上,眸光微微深銳,說:
“你這張嘴巴里,有一句能聽的實話麼?”
抵在椅背的胳膊已經完全僵直,懸空彎曲的腰背滋生難以自控的麻痺感,膝蓋骨更是痠軟無力。
身體機能硬撐到極限的情況下,精神還在高度緊張,要被他逼問、要受他挑釁、要忍讓他輕描淡寫的情緒碾壓。
這個瞬間,聰明的女孩子才有所驚覺,原來奸詐的男人是在從生理、心理雙重施壓,他竟然,像審訊犯人那樣對待她。
被折辱與戲耍的憤怒感頃刻衝擊腦神經,像沸水般貫穿進脈管,燒得血液翻騰不休,扯動她的心臟,也侵吞她的理智。
江禧徹底被他激怒,從孟嘉基出現後便壓抑許久的情緒,反倒在他這裡一瞬爆發:“你到底是質疑他的人品,還是在質疑我的人格魅力?!”
過分衝動之下,手中動作也失了方寸,變得不管不顧,直接猛地一把從他的握力中抽刀出來——
她真的劃傷了周時潯。
鋒薄銳利的刃尖飛快劃過他的指腹。
“啪嗒”,血滴下來。
落在,她柔軟冷白的大腿肌膚上。
殷紅濃稠的血珠墜彈下來,霎時洇透她薄如蟬翼的肉色裸感絲襪,少女腿上細膩柔滑的面板被男人的血色暈染,滲進去,模糊地溼了一小塊。欲氣,黏膩,像他給的淤痕傷,帶著他熱度驚人的體溫。
被驟然刺激到,江禧忍不住抽動了下大腿,“嗯…”低低弱弱地無意識呢喃一聲。
周時潯也在這時低垂眼皮,看過去。
看他將她標記。
看她為他染血。
看看她這副樣子,謊話連篇,敏感嬌氣,像只被困在荊棘叢裡脆弱幼貓,輕易被摧垮,輕易被折斷,輕易被毀壞。
江禧有些被周時潯的眼神嚇到。素來警覺力敏銳的少女一秒嗅到危險的氣息,她在這刻恍然意識到:
她忘了,周時潯喝酒了。
在這樣的深夜,這樣密閉性的獨立空間,這樣孤男寡女,燈影昏聵,樂調輕懶,落地窗外是這座港島最璀耀絢爛的華光夜景。窗內氣氛烘托得潮熱,他們的姿勢難以描述。
她不該去招惹一個微醺的男人。
周時潯的酒品好嗎?
江禧不知道。
她真的害怕了。驚恐的感覺慢慢撕扯著她,讓她毛骨悚然,讓她自幼被千百次拷打的身體再次應激性顫慄起來,讓她面對孟嘉基的暴力從來不屈的情緒,不退讓的意志,
此刻在周時潯面前全盤崩垮。
她的自我保護機制被迫喚醒:真正恐懼的話,就變乖。
“周先生…該解釋的我都解釋了,這件事情我不想被阿風知道,您能不能……幫我保密?”她終於肯直白說出今晚來的目的。
甚至不記得道歉。
像她這樣八面玲瓏的情商,劃傷了周時潯,首先應該裝模作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您了嗎”才對。
她已然顧不上這些,竟然被嚇成這個樣子。
周時潯不著痕跡地鬆開她,從她腿上的血跡撤走目光,落回她臉上,嗓線浸著些澀啞:“小姑娘,不覺得自己的秘密太多了麼?”
順著他的話,女孩問:“您會好奇嗎?”
“對我。”
頓了下,又補一句,“的秘密。”
“不會。”男人回答得果決。
“沒興趣。”
“那您就別再管我。”江禧趁勢說出需求,以近乎耍賴的語調,像贏不了他就無理取鬧,破罐子破摔的坦誠,
“我說過,我保證不會傷害阿風的。”
周時潯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對話到這裡,索然無趣。
“去把自己收拾乾淨。”從她無辜的小臉上收回視線,沒再看她,字詞句末彷彿帶著嫌棄,恢復他一貫高傲的諷刺,
“你髒得讓我看不清你的人格魅力。”
“……”真歹毒。
但她知道,這算暫時放過她的意思。
江禧也想趕緊起來,跟他保持正常距離,但是,這副不爭氣的身體根本不允許啊。
“不走?”周時潯聲線不耐。
“腿…腿麻了……”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