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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傅皺眉看著安貴妃,不知是被她的出口成髒給氣到了,還是在思索什麼事情。
正在氣氛焦灼之時,屋子裡走出了一名身著官袍的太醫。
太醫彎著腰來到任傅面前行禮,並帶來了一個壞訊息——憐嬪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無力迴天。
而且憐嬪會小產,的確是被人以某種方式暗害了。換句話說,並不是自然流產。
“聽見沒有,我家娘娘就是被人下藥害了!”憐嬪的婢女衝安貴妃喊完後,哭著爬到任傅腳邊,哀求任傅給她家娘娘討個公道,“陛下,我家娘娘是個特別謹慎的人,她特意留心著飲食方面的事,自太醫走後就什麼都沒吃過了!不可能是在食物上下藥,就只、只點過一支皇后娘娘送來的香……”
任傅終於有了反應。
他看向不遠處低頭跪著的殷皇后:“皇后,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憐嬪懷有身孕一事,唯有你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可能下藥害人的也只有你。”
殷皇后猛地抬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幾步之遙,這個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幾曾何時,這個男人身著明豔似火的婚服,將她的蓋頭挑起,說要珍重她一輩子。
如今,卻是連一點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她了。
憐嬪此事如此蹊蹺,饒是個十歲孩童站在這裡,都不可能這麼草率地下定論。可他卻並不在意她如何看他,而是冷冷地把話說完,似乎就打算這麼蓋棺下定論——這一刻,殷皇后眼中的某些東西碎裂了。
憐嬪婢女這番話可把安貴妃氣炸了。
殷皇后的薰香那都是對身體大有裨益的好東西,而且殷皇后送香,分明就是盼著憐嬪和憐嬪肚子裡的孩子好,怎麼做好事還反被咬一口呢?
安貴妃恨不得上去撕了憐嬪婢女的嘴,幸好夏清陽在這時攔了她一下。
“清陽你可算來了,你快跟陛下說說,不可能是殷姐姐下的藥,是她們冤枉人。”安貴妃看見夏清陽就跟看見了主心骨一樣,抓住她的袖子連聲道。
夏清陽先是蹲下來看了看殷皇后的臉色。
她深知,讓殷皇后心如死灰的,並不是憐嬪的誣陷。
而是任傅的態度。
但眼下,她很怕殷皇后被任傅的反應給傷到了之後,就徹底喪失了辯駁的心力,又回到最初進遊戲時那副自怨自艾、傷春悲秋的樣子。
好在,她家皇后娘娘比她想得更加堅強。
殷皇后抬起眼眸,隱隱含著哀痛的眼神中,堅定地傳達了一個信念——不是她。害憐嬪的人不是她。
夏清陽放下心來,寬慰地拍拍殷皇后的手,之後讓安貴妃來陪著殷皇后,自己則上前一步:
“陛下明鑑,知道憐嬪懷有身孕的,未必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你是哪來的……”任傅身邊的大太監本想訓斥夏清陽亂插話,結果定睛一看夏清陽的服飾,回憶起她也是嬪妃之一,於是堪堪止住話頭,在任傅耳邊小聲道,“陛下,這位好像是大理寺左丞之女,夏菀音,菀常在。”
“菀常在?”
任傅根本不記得後宮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一雙冷峻的眸子掃向夏清陽的面龐,以為這又是後宮嬪妃常用的那種,靠出頭博取關注的手段。本不想搭理,結果不知怎麼回事,嘴就像不聽話了一樣脫口問出:“你憑什麼這樣說。”
夏清陽跪下身來,低頭避開任傅投來的目光:“今早,眾嬪妃在皇后娘娘宮中問安時,憐嬪身體頻頻不適,有頭暈、噁心的症狀。且當時,憐嬪有意留下盤中荔枝和山楂不吃,被人問起,還故意說了些招人誤會的話。可按時間推算,太醫為憐嬪看出有喜,分明是問安之後的事。”
此時院中除了當事幾人、皇帝,還有太監宮女之外,還有幾個趕來看熱鬧的嬪妃。
聽見夏清陽的說法後,她們回憶了一下,發現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因此臣妾懷疑,憐嬪早就知道自己已有身孕,問安時的種種舉動,都是有意炫耀。”
夏清陽說完,抬眼看向憐嬪的婢女。
婢女一下子就慌了:“你、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我沒有證據,那你說皇后娘娘給憐嬪下了藥,這事就有證據嗎?”
“我……”
夏清陽不和憐嬪的婢女多扯,馬上把對話物件又放回了任傅身上:
“退一萬步說,就算皇后娘娘有嫌疑,也不是嫌疑最大的那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