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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澄澈的眼睛裡充滿了害怕,輕咬住唇瓣的動作,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又像是一隻倔強的小獸。彷彿他要是不答應她,她就無路可走了似的。
這個錯覺,讓顧經年心情又好了不少。他比她高許多,垂眸看她時,越發覺得這個小姑娘像極了受傷的小獸。他真不知道大半夜出現的這個小姑娘,會不會是妖魅幻化而成的人形?等他上了勾,動了情,她就會露出滿口獠牙,把他給吃了……
呵,這幅畫面想象起來,還真是有趣的很。
顧經年握住她尖瘦的下巴,把她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蛋抬了起來。她的臉很小,又很精緻,清麗絕美的五官精緻得就如畫卷一般。
他就這樣細細地端詳打量她,如寒潭似的眸光幽深寧靜,被這樣的目光盯著盯著,她彷彿掉進了一個永遠都爬不出去的旋渦裡。
顧經年微微一笑,低醇微啞的嗓音,從喉間傾瀉而出:“買下你不難,難的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嗎?”
她輕輕眨了下眼睫,很平靜地說:“會。”
“為什麼?”
“因為我需要錢……”
頓了頓,她又堅定地補上了幾個字:“很需要。”
顧經年不由失笑,摩挲著指尖細嫩的肌膚,果然就跟豆腐似的,輕輕一捏就能捏出水來,真是個尤-物。要是她能在娛樂圈堅持下去,假以時日,就算沒有多少演技,也能被捧上一個很高的位置。
見他一直沉吟著,小姑娘嚥了下口水,等待的過程明明很短暫,她卻覺得十分難熬,那隻揪著男人襯衫的小手鬆了又緊,十分的糾結。
她拼命回憶著電視劇裡關於大佬包-養情-婦的場景,努力想要把自己當成一個不要臉的人,可想著想著,眼淚就這麼委屈地流了出來。
她才十八歲,大好的年華全都被帝國大廈那一夜給徹底毀了。離她而去的男友,肚子裡的小生命,隨時都有可能中斷的夜校學習,還有她手上日漸見底的存款,都像是一座座大山壓在她頭頂。她好不容易熬到現在,又要失去自己的自尊,這跟她預想的人生根本不一樣!連她的夢想,也要離她而去了……
想著想著,她哭得越發傷心,張口就要哭出聲,卻見男人沉著眉眼瞪她:“我最討厭女人在我耳邊哭。”
她張了張口,又委屈地嚥了回去,喉間嗚咽著,只敢發出一點點響動。
顧經年漫不經心地揉了兩下她的臉,就像捏小時候的玩具似的,不甚在意地問她:“哭什麼?”
小姑娘委委屈屈地答:“先生,我不知道您會不會買下我。”
她才生下一個孩子不久,即使去找工作,也不見得能找到多好的。何況她的學歷是硬傷,就算她一直都有在努力自學演員的自我修養,也比不上正兒八經科班出身的人。她現在唯一的憂慮,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會不會買下她。
顧經年原本快要告罄的耐心,在她綿軟動聽的嗓音裡,忽然又回來了不少。他很有耐心地問:“那你告訴我,你能做什麼?”
他是唯利是圖的商人,眼前這個白紙一樣的小姑娘,純潔明麗,仔細打扮修飾一番,那將是可以震驚整個娛樂圈的存在。他完全有信心把她打造成全民女神,但關鍵卻是——她值不值得自己花心思精力以及砸錢去捧她。
小姑娘微微張開口,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單看哭容,都足夠賞心悅目。顧經年散漫地等著她的答案,好半晌,卻見她近乎豁出去一般,深吸了口氣,梗著脖子大聲道:“我可以做你的女人!”
說完,她眼睛一閉,擺出慷慨赴死的姿態,渾身都僵硬得不像話。
短短几秒,對她而言猶如是凌遲,對顧經年而言,也是一個緩衝時機。他費了兩秒才理解透她的意思,她是說……要做他的女人?她可知道上一個這麼說的已經消失在太平洋彼岸了嗎?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指尖剮蹭著她嬌嫩皙白的肌膚,他故作陰測測地開口:“我一點都不喜歡女人,你要是做個變性手術,我說不定可以留下你。”
小姑娘果然如他料想中那般一顫,抖抖索索的身子如篩糠般,牙關顫抖著碰撞,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他的意思,是要她去做人妖嗎?
嚥了咽口水,她覺得,也不是不行。主要是——他怎麼會喜歡人妖啊?他是不是一個變態?
懷疑的情緒一旦滋生,接下來就會瘋長,即使她想要遏制,都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去胡思亂想。她趕忙後退幾步,跟男人保持距離,一邊連聲道歉一邊醞釀著該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