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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諸侯吃癟看得太開心,是不是請諸侯退下前再給您上個茶啊。
“這種封號都是虛的。”陸真邊走邊道,輕描淡寫聊聊家常,“就是從龍之功也不算什麼,我啊,機緣巧合算救過陛下而已。
“救過她的人多了,不值得說道。
“她也救過我幾次。”
人情有來有往,特別公平公正。
陸美:……
阿孃你要不要用不吃虧的語氣說這種話啊。
問古往今來有幾人能被皇帝救過。
救國救民救陛下不稀奇,被陛下救真的很稀奇啊!
從古到今的皇帝,可能會對救過他的人忘恩負義,但真的沒見過有皇帝辜負他自己用心用力救下的人——
如果陸美知道後世有沉沒成本理論、越付出越上心定律,就知道什麼是皇家真愛了。
陸美:“阿孃,您這個一品是不是低了?”這合該是超一品吧。
陸真坦然道:“是啊。”
她很理所當然的樣子,還拿小兒早間的妙論註釋:“你不是也知道,不能‘封無可封’,更不能‘升職無望’?”
陸美:……抱拳。
小公子望天,忽然失去了受寵於聖人的信心。——乖乖,還有上升空間嚒這兒。
吏部離得不遠,眾人簇擁著將他們送到。
有遊俠道:“這六部我們卻輕易進不得,徒擾他們清靜,觀娘子情狀,勝券在握,應也不須我等相助。”
陸真抬手謝眾人道:“好說,諸君若有意興,可與我等同去,料門房也無道理可攔。”
她看見吏部門口早有人察覺人群,奔進去通報,笑道:“此處想來不必我再請纓槍。”
說是這樣說,她仍倒持長槍,憑空轉過半圈,以槍尾一擊吏部門側驚堂鼓,以作通訊。
歷代除登聞鼓直達天聽,其餘六部有設堂鼓,有隻在刑部設堂鼓的。本朝意在聽聞民間,三司六部及各級府衙,門口皆設堂鼓,平日公示佈告,也先以鼓聲告知百姓,吸引眾人觀看傳遞。
此刻陸真一擊作響,待鼓聲稍懈,在門前朗聲道:
“大週一品定國陸真,告,京兆尹熊白首,翫忽職守,怠工瀆職。”
她像是嫌這詞說得俗氣,不由嘖了一聲。但老鵓鴿哪值當人為他作個文雅的詩賦,描繪描繪他的懈工怠政。
吏部大門開得極為迅速,尚書哪能不認識真人。此何等人也。
茶,上。
座,請。
禮,再揖。
狀紙,竟未備狀紙?不要緊,素來百姓告訴也有不通文墨的。陸娘子通文墨,太通!以至於若留了筆墨,反要成為部內鬨搶爭奪之物,不如請言之。
吏部尚書讓座給陸美,溫和道:“小公子代為轉述也是一樣的。”
請一品定國夫人親口給他講故事。他瘋了麼。
陸真讓跟隨的眾人散坐,自己喝了一口茶,道:“不必忙,方才在門外喊順了口,其實我今日既不以一品定國的身份,也不以宰相家眷的身份,我就是陸家阿真,隨便來一個人怎麼辦事,你就怎麼辦事。”
吏部尚書唯唯陪笑,贊她高風亮節。心下卻不以為然道,這也是可以喊順口的麼。你陸家阿……你陸真,和你陸家,和你那個陸家,哪個又是好相與的。隨便來個普通百姓,我也急急出來,我日日還辦公不辦。面上只連連應是。
陸真對著陸美有辯有論,在外是極為支援兒子的。除開花樓那次,此刻仍然道:
“我兒說眾生平等,我覺得很是佩服。
“如這熊白首,從前對著來者頤指氣使,今日初見我等便畢恭畢敬,這是屈服朝權威權,屈於霸力蠻力,認的是我陸真,而不是認的律法吏治,更不是認的天理公義。
“你若是也如此,我不受。”
吏部尚書擦汗,打哈哈道:“豈敢豈敢。”他作勢誠懇道,“下官已明瞭夫人所指,這京兆尹熊大人……頤指氣使,那定是頤指氣使了,這確實有失考量。夫人放心,下官必定在考核上細細把關,不過他如今身負京畿防治重任,我等不好擅自定奪,還要上書三司商榷批覆。但是夫人儘管放心,吏部部內定會對他有所懲戒。”
陸真聽了雲山霧罩饒舌一堆、捏下來毫無內容的廢話,笑了笑,她早知如此,否則也不歇這會兒喝茶了。她大兒昨日聽話音就知道找座要瓜,這見縫插針歇腳的作派,倒是隨她。
她丟開那味道尋常的茶,起身道:“你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