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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王女官在一旁掩唇而笑,又伸出指來搖晃打趣道:“你也未免肉麻了些,要知當今之世,公子郎君們的名節又何其要緊,將私房體貼之物示於眾人,不妥,不妥!”
另有一人問道:“難道還是請丫頭繡娘?”
女帝興起,飲茶抬槓道:“丫頭繡娘也是女子,不論這人議親與否,外邊旁的女子做的繡品也好妥貼收藏的麼?”
“自己呢?”第四人答道,“自己動手繡字,應是妥當?”
“嗯,”女帝點點頭,向他讚許一眼,又道,“但我聽聞朝間有言,道是,男子如何可以做針黹之事。”
第四人尚未回言,第五人一拍手道:“我知道了!請小廝做!”
“小廝便不是男子了?”女帝一樂,“壓榨旁人如何可稱君子。”
第六人不答,索性夥同另幾人一起圍上陸美,瑞小侯爺也混在其間,嚷嚷道:“我等不會,且先來看看陸小公子的錢袋什麼模樣!”
擠擠挨挨間倒真被他們搶下陸美的錢袋來,陸美不依,起身去搶又把蘇雲卿撞翻,好一番混亂。那瑞小侯爺手快奪下,小臂一舉,倒把那碧色袋子舉出眾人頭頂。
他轉了一轉手,仰頭看著,奇道:“咦?!竟是個光面空版的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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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哈哈大笑,紛紛散去,一壁搖手道:“比不得比不得,答案竟是如此。”
這不繡字,當真是無懈可擊了!
眾宮人也忍俊不禁,女帝不等叫王女官,自己起身將那袋子取過,亦讚歎道:“哈哈,不愧是小美。”
又有人問蘇雲卿,是否陸府荷包都是如此,他們又如何分辨。
蘇雲卿笑說顏色不同,大概還能靠用料區別。
女帝將荷包遞迴給陸美,問蘇雲卿道:“你們家當真躲懶,若是非要繡字,可怎麼辦?”
蘇雲卿笑道:“想來若說是外面工匠也是不可。”
女帝道:“自然。”
蘇雲卿行禮道:“那便只能接著前面公子的答了。”
“哦?前頭有哪句可駁?”
蘇雲卿略一思考,向那第四人致意,再答道:“自己繡罷。持身立德,當求諸己。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女帝揚眉而笑,看向陸美,陸美亦正頻頻點頭,回道:“不錯,男子為何不可做針黹之事。”
於是這年輕陛下擊掌道:“好!”她又示意左右,左右呈上兩個錢袋,竟是早就備下。粗略觀之,盡是金線編織,一個鏤青竹,一個鏤牡丹。
青竹簌簌,滿身清露立霜姿。
牡丹栩栩,層綃嫩蕊疊東風。
蕊間竹上,更有碎珠鑲嵌,擬作盈盈水滴,徒添生動。
女帝向蘇陸二人展袖示意:“繡花不過是為了辨識,這兩隻錢袋獨一無二,自然堪於分辨,便予你二人了,快去選吧。”
蘇陸二人忙謝過,陸美歡喜,拿起青竹的先遞給雲卿,看他哥果然滿意,自己也十分滿足地留了牡丹。
茶餘甘饜、席上斜倚的陛下看他拿著國色天香花樣,唇角笑意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