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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捉他,如今你假作視而不見,你有沒有想過他日一旦暴露,欺君之罪你該當如何?”
這個時候提及朝啟帝無疑是踩了容生的禁忌。
容生的面色一寒:“所以你是在用皇帝壓我麼?”聲音也隨之變得冷硬,容生不留情面地道:“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參我抗旨不遵,我不會攔你。”
宋陟聞之一噎,喉嚨中瞬間如同卡了魚刺一般難受,容生到底怎麼回事?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心中有些火急火燎,他抬眉,那上面壓了一道青紫,有損幾分平日的華貴氣度,但開口依舊不肯落於下風,駁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完也冷下臉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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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僵緩了片刻,容生才回過神來,身上切膚的熱度彷彿將他放在火爐中烤。
手按壓著額頭緩解疼痛,斂去險些外露的情緒,他才重新開口: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下令抓人?”
宋陟有些意外,抬起頭仔細打量容生的神情。
這才看見他有些病態的臉色。
這兩日宋陟幾乎閉門不出,所以容生自罰的事他完全不知。
來不及細想他就順著容生給的臺階下,回道:“對。”
但他又接著嘟囔說:“但你想怎麼做都行,我只是在提醒你,真正要抓晏雲臺的人是誰。”
容生沉默。
半晌才道:“晏雲臺是絕非善類,但在這之前,他與我無仇,與大尋無仇。無故趕盡殺絕,我不會做,此為其一。”
“其二,祈安郡主要保他,這自然是她和皇上之間的事,與我無關,也與你無關。現在你可聽明白了?”
容生凝著眸想,若不是當年下了比武臺後的救命之恩,他絕不會對宋陟這般好言好語,不把人踢出去已經算不錯了。
但若是他還不明白,就別怪他動腳。
宋陟聽了容生的話暗自思忖,但他說的這麼多,都只是他自己的處事原則,他完全沒說到這件事的重點。
重點是皇上本就對他滿心忌憚,他一旦知而不報,到時候如何說得清此事與他無關,皇上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宋陟也想知道他的想法,於是問:“那我們為何不將此事交給皇上定奪?”
容生看著他不語。
宋陟長在朱門繡戶之中十八年,安身富貴,平生樂足。如何懂得暗流往復之下明哲保身的道理。
他不知道皇帝已經派了身邊從不離身的溫樞前來接人,聖意未明,行哪一邊都有可能行差踏錯。
畢竟皇室中人,沒有誰是省油的燈。
但容生不欲多說,一錘定音給這件事下了定論,聽不聽的隨他。
“這件事不用誰來說,回京后皇上自己會查。”
宋陟聽罷暗自沉默。
也是,容生豈會不知皇上對他心生忌憚,他不過是根本不在乎罷了,一切沒有實際證據的事情都威脅不了他,他根本不怕被責罰。
他一直知道他來欽差衛更多的是監視之名,他也從來不在乎。
“我知道了。”
宋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一點難受,但他並不想表現出來,於是主動結束這個話題。
他抬頭語氣如常地問:“那你找我來是要說什麼?”
“讓你去辦一件事。”
容生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茶,壓下喉嚨裡冒火的渴意,開口將東皇寺山中豢養死士和私造兵器的事同他簡單說了一遍。
說起正事,宋陟聽得極為認真。
直到容生說完沒忍住低咳了幾聲,宋陟才抽回思緒,見他的臉色好像比剛才更差了些,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容生搖頭,接著正色地看著他說:“那處密營中用了許多木料,我有些懷疑,審人的過程中不要漏掉這一點。問完了明日再來與我彙報。”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宋陟見他這副模樣不爽地抿唇,既然容生不肯多說,他也不再多留打擾。
想著直接轉身離開了書房。
片刻後霧青端一碗藥進來,容生有些意外,但沒說什麼,只趕人回去休息。
等霧青走後,他喝了藥,手肘撐著桌,神思混沌地假寐。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入夜。
簡單用了一碗清淡的白粥,自己給自己換好藥,容生就坐在窗邊等葛業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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