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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抑看了他一眼,接過,身上明黃的龍袍微動,筆尖蘸著硃砂接著批閱桌上的奏摺。
王鸛隨意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殿內,問道:“陛下,為何不見溫公公隨侍御前?”
江抑一邊看著奏摺一邊道:“朕讓他去饒州接祈安了。”
“廣清王的女兒?”
“是,再過十日就江呈的第十四個忌辰,朕總要見一見他唯一的子嗣。”
江呈只比他早出生了兩個時辰,所以江抑從不稱其為兄長。
說到子嗣,自從祈安要回京的訊息走出,滿朝群臣又開始紛紛上奏要他納妃延綿子嗣,催了十幾年了還不肯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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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抑曲起指節心煩地按著跳痛的額角。
王鸛見狀掃了一眼他桌上鋪開的奏摺,陰寒的眼睛笑起來,出言為他排憂解難:“要不要臣將這些人送進大牢關上幾天?”
江抑聞言怒極反笑,只不過那笑意不達眼底:“王鸛,你真的很大膽。”
開口就是蔑視律法,無視朝綱。
王鸛低眉順眼,垂眸不語,瞧著沒有一絲懼怕皇威的模樣,像是習以為常。
江抑睨他陰氣綿綿的臉,擺了擺手:“罷了,你去挨家上門,傳朕的話,要是有誰家的女兒恨嫁,就儘管寫奏摺上來,朕隔日就替他們指婚。”
說著他已經提起了筆,挑出有意義的奏摺看,又道:“今日的天氣不錯,你順便多曬曬太陽。”
王鸛聞言站著案前俯身作禮,淡笑道:“臣遵旨。”
江抑頭也不抬,催道:“行了,趕緊走。”
——
饒州。
容生問道:“可查到了接替饒州府尹的是誰?”
霧青回:“並未,也許是上面另有疑慮。”
容生沉吟半晌,抬起了深沉的眸:“想辦法安排我們的人來。”
皇帝心狠手辣,他必須加快計劃。
言罷他又看向霧風:“皇帝這一次定會在宮中大肆搜查,你速速回京接應,宮中的暗衛能走即走,其餘脫身不開的按捺不動,小心行事,等我回京。”
三日之期已到,按照皇帝的要求,他們最晚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上京。
但饒州的事遠遠沒有結束。
容生又倒了一杯濃茶,整理好全部的思緒,打算去地牢審問昨日從山洞中帶回來的兩個活口。
但剛起身,背上已經發炎的傷口差點讓他坐下去。
霧風已經離去,霧青見狀立即過去扶了一下,眼看容生滿是血跡的後背,一晚上他都沒敢開口提,現在忍不住勸道:“大人休息一會兒吧,審問的事其實可以交給宋世子。”
容生現在才覺得背後的傷口疼得厲害,身上也有些發熱,他思考一了會兒,才開口沉聲道:“去拿藥箱來。”
背上的傷重新上藥包紮完,容生換了衣服,肩上搭一件披風,眉眼籠著霧靄,站在案桌前對霧青說:
“你把宋陟叫來書房,再傳訊息讓葛業今夜戌時過來,然後回房休息,明日一早回上京。”
“是。”霧青快步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出了院子去尋宋陟,回來時,抬頭就遠遠地瞧見朝著容生書房方向去的江逢寧。
少女的身後還緊跟著一個身形高挑的侍衛。
只是那侍衛眼生得很,上半張臉被面具遮著,手中不見刀劍,而是舉著一柄白傘撐在頭頂。
卻沒有半分做侍衛的自覺,與主子同立傘下。
一眼瞧去,白傘如日下白曇一現,傘下的少女和男子一前一後,卻步伐同頻,兩人鼓起的衣袂時不時地在細風徐徐中交疊。
霧青看著那柄白傘,在熾熱的日光下眯了眯眼。
:()拯救我的必死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