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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
宋陟攙扶著見清躲進了這處山洞中。
忽然出現的山洞於他們而言,是唯一一絲生機。
宋陟的臉上沾著血,湖藍的錦袍浸染了血和泥,髒亂得不成樣子。
見清奄奄一息地靠著石壁,宋陟撕碎自己衣裳快速紮緊他身上好幾處血流不止的傷口。
他紅著眼道:“他們要抓的人是我,我去引開他們。”
見清猛地抓住了宋陟的袖子,氣息艱虛弱道:“世子不要去!”說著他提劍試著站起來:“我去,我去引開他們”
但他已經傷得太重了,顫顫巍巍的身體被宋陟按下去,宋陟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站起身,故作狠聲道:“見清,本世子命你一定要活著!”
“你若敢死了本世子踹死你!”
說完他就轉身跑出了山洞。
手中的布料滑脫,見清倒在地上,蒼白的唇咬緊破了皮:“世世子。”
身下的石頭冰冷刺骨,手再握不住飲血的劍,黑暗襲來,滾燙無力的淚落出眼眶。
……
洞外風雪驟劇,寒風凜冽加速,吹落黃昏迅速落幕。
一聲煙火衝向冷寂蕭瑟的空中,炸出了一抹瑰麗的櫻紅色。
山下的江逢寧抬起了頭。
煙花?誰會在山上放煙花?
江逢寧撥開臉上被吹亂的髮絲,清亮的雙眸微凝。
是訊號。
青州與西門如此之近,會不會是容生?
可是這煙花的顏色,與她之前放的那枚不同,多了耀目的紅色。
猶豫片刻,江逢寧依從直覺,揹著劍上山去一探究竟。
晏難找著腳印跟上來,卻只在山腳下看到了用樹枝寫在雪地上的幾個字:我在客棧等你。
最後一個字後面,潦草地畫了兩個擁抱的火柴人。
晏難蹲下來,手指輕點在兩個小人身上,眸暗如黑雲。
隨後手掌落下,慢慢從右到左將字跡一一抹掉,指尖滑亂擁抱的小人。
江斤斤只會哄他、騙他。
心頭祟動著難以名狀的戾火,手心碎雪融成水,冷熱交襲,晏難起身,臉色陰冷如譎。
等抓到她,他一定將她關起來!
這樣,她就能乖乖聽話了。
——
容生沒走多久,果然在山中發現打鬥凌亂的痕跡。
他一路快步尋下山谷。
四面山岩相圍,中間地勢低窪地帶為谷,此時,風削雪飄,谷中一處被臨時搭上了幾個帳篷,帳篷的周圍有許多的黑衣人謹慎地包圍著。
容生矮身隱蔽在灌木後。
這時有五人從谷中上來,容生立即斂住氣息。
山路鋪了雪溼滑,五人中一人沒走穩摔了一跤,前頭的人立刻回頭斥道:“注意點!”
話音剛落,一柄銀劍風馳電掣般從身後襲來,劍刃穿胸而過,說話的人當即倒地不起。
容生又迅速解決其餘四人。
血灑落無聲,風聲緊簌,容生沉眸收劍,隨後扒下一人的衣服換上。
簡單裝扮後,混進了谷中。
最中間的帳篷裡,亡修人與藏頭門齊居一堂。
項房跪下道:“四大人,那小子依舊不肯說出羊皮卷放在了何處!”
座位上,勾塔四號一個茶杯扔下來,砸得項房頭破血流。
“廢物!”四號怒道:“若不是你弄巧成拙何至於此?”
“羊皮卷是我們在中臨近一年的謀劃,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撬開了他的嘴!”
這時藏頭門老者在一旁道:“四大人稍安毋躁,待此間事一成,上臨守備軍就能收入饢中,就算羊皮卷落到大尋人的手中,等他們反應過來,也已經為時晚矣。”
聞言四號回頭,沒給什麼好臉色地冷哼道:“說得輕巧,本來人我們已經引到西門,直接動手即可。”
“若非大使多行一事,提議試探他們身後有沒有尾巴,能讓那小子趁機偷走我們的羊皮卷?”
“最後將人捉回來不僅費了一番功夫,還放跑了一個!”
勾塔四號的語氣極衝,責怪之意殺辱威嚴。
當即就令老者身後的殺手心生不滿,出聲提醒道:“我們大使與你們合作不過各取所需,還請注意措辭!”
四號瞬間抬起兇狠的目光看向大膽發言的殺手。
這時穩坐的老者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