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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難閃身猛衝而至,繞開江逢寧直向不遠處的徐觀南。
江逢寧沒想過到了這步,晏難依舊不肯放棄,當即伸手攔住他。
江逢寧身手同樣地快,她沒有拔劍,拽住他的手臂,用身體擋住他的去路。
薄青色的披風與黑色風雪中交纏。
晏難默不作聲,將匕首的刀鋒的收回袖中,接招之時,手掌間不輕不重的力道格開她的手,一心一意只在徐觀南身上。
江逢寧自然不肯放他過去,她從身後將他拉住,對前面徐觀南喊道:“快走!”
徐觀南面上迷茫地退後幾步。
他往前江逢寧就攔,晏難臉色陰沉。
隨即他一把拽過扒著他手臂不放的江逢寧,拉到了懷中,抬手想封住她身上的穴位。
但江逢寧已經中過一次招,此時怎麼會讓他得逞?
她立馬反應過來,在他胸前的手用力將他推開,迅速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晏難沒得逞的手指收回袖中,趁機又重新盯上徐觀南所在的方向。
他的身形十分快,腳下疾若流星,誓要殺人的態度遠超江逢寧想象的堅決。
閃著寒光的匕首在袖中重現,破開風雪粒直逼徐觀南的心口,勢在必得的一擊。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一把拔出的長劍橫過徐觀南胸前,向外抵住了垂直的刀尖。
晏難的刀又再一次被江逢寧攔下。
匕首再進不得,晏難惱怒又無力地咬唇,眸底陰霾,下壓的眼尾染上愈演愈烈的猩紅。
江逢寧的神色此時已然凝重,能讓晏難下定決心至此,要煉的究竟是何種蠱?
她不想傷了晏難,但得讓他先停手。
江逢寧清潤的眸光微凝,她反手推開徐觀南,閃身時劍柄右手換到左手,右手抬起,空手去抓晏難的匕首。
晏難眼底一震,握刀的手立即鬆開。
匕首落進白雪中,而江逢寧伸出去的手抓住的,是他溫熱的掌心。
晏難心有餘悸,一把收緊她全部的手指,氣急了,懲罰性地捏痛她。
故意用力地攥緊,柔軟似水的骨節在他的掌心,抵禦祟動心頭的殘暴和兇戾,要麼狠心折去,要麼慰貼胸腔扯痛的心臟。
他想再用力些,卻只是用力了些。
漫天的大雪似星芒,落在他們的衣裳、髮絲、手背手心,也落在江逢寧的直直望向晏難的眉和眼。
雪被溫度融而化水,被寒風凍而結冰,複雜糾結,一日風雪竟成了對立。
晏難不再偽裝,啞聲道:“江斤斤,讓開。”
江逢寧卻道:“我們再談一談好不好?”
晏難不想,他用鞋尖挑起雪中的的匕首,在手中旋轉道:“等我殺了他,再談。”
江逢寧見狀,慢慢後退了一步。
下一刻內力運入劍中,長劍在手中揮出,地上積雪被盡數掃起,如幕鋪開在半空之中數丈之高。
江逢寧立即拽起徐觀南踏過房屋而去。
雪聚如沙簌簌從頭蓋下,落了晏難滿身,而重新清明的視線中已經不見了江逢寧和徐觀南的身影。
晏難憤怒衝心,手中的匕首猛地擲出去。刀身撲哧一聲深入雪地之中,刀柄劇顫,連帶著地面都震動了一瞬。
明明斗篷還好好戴著,明明一點雪粒都沒落在臉頰,晏難的面巾下卻慢慢溼了一片。
他紅著眼眶狠狠扯下面巾,大步尋跡追上去。
江逢寧用輕功帶著人飛簷走壁。未了避免身後腳印成跡,又時不時穿梭在錯落的房屋間。
畢竟是帶著一個成年男人,走了一段後,江逢寧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但她要找個地方把徐觀南先藏起來。
徐觀南此時也有些不好,寒風猛灌,嗓子連著胸口都撕痛不已。
此時每咳一下都是劇痛,他攥緊了胸口的衣襟,低聲道:“郡主不必管我,我與他做了交易,我的命本就是他的。”
江逢寧見他面色實在糟糕,暫時停下來借一處牆角遮掩。
聞言她抿唇輕聲說:“抱歉,但你暫時得活著。”
徐觀南在沉默中喘了幾聲,眼看江逢寧非要帶他走不可了。
雖然不知他們主僕二人一殺一護究竟何意,但無論是誰,都是他反抗不得的。
他們停下來的地方正好是一處被雪壓垮的房屋。
徐觀南看過去,他這大半日觀察下來,知道青州幾乎每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