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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之外,容生按著腰間的銀劍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冷風捲起的衣袍在一雙長靴前掀起又落下。整個人從風裡來,卻比這突然降溫的寒夜更冷。
從遠處看到霧青的身影,容生加快了腳步。
“怎麼在這?”
霧青抬了抬手中的披風,從身後替容生穿上,容生拉了一下披風的繫帶,翻身上馬,握住韁繩輕聲道:“辛苦了,回府。”
馬蹄疾向衛首府,下馬後,下人出來牽馬,容生踏進門裡,身後就有一道冷沉的聲音叫住了他。
“容衛首留步。”
容生的腳下一頓,在門前回頭。
景陽侯正站在臺階下,全身厚衣都擋不住的寒意,想來是已經他府門前等候多時。
容生轉身拱手虛虛作禮:“更深露重,容某讓侯爺久等了。”
景陽侯聞言當即不耐煩地大手一揮,眉頭皺得緊:“少來這一套,我問你,我兒宋陟此番為何不見回?”
容生收手,對景陽侯吹鬍子瞪眼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隨即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宋副衛另有公務在身,不過數日便可歸,侯爺不必憂心。”
話落他不再多言,只道:“夜已深,就不請侯爺入府一敘了,告辭。”
說罷轉身離去。
厚重的大門在景陽侯面前闔上,隨侍走上前勸道:“侯爺,上車回府吧,風寒傷身。”
景陽侯站在原地沉思片刻,最終上了馬車。
隨侍見他滿臉愁思,寬慰著:“侯爺莫要過於憂心,世子辦完事就回來了。”
景陽侯坐在車內深深嘆氣:“自從陟兒去了欽差衛開始,我這一顆心總是安不下來。”
“陛下的意思是要他去鍛鍊一番,但是欽差衛是什麼好地方?皇帝鷹犬,所涉之事刀光劍影,暗無天日。”
“陟兒脾氣急又一根筋,現在有什麼公務要他一個人延後去辦!”
隨侍面露為難,勸道:“容大人說了是公務,那想必陛下也是知情的。陛下向來疼愛世子,想來不是什麼危險的事,侯爺安心。”
一番無處釋放的怨氣和擔憂吞入腹中,景陽侯沉聲道:“但願如此。”
衛首府中,容生脫下披風,長身而立,將屋內的燭臺挨著點燃,問道:“宋陟那邊如何了?”
霧青回:“暫未有訊息。”
“讓暗衛注意,最遲三日,讓宋陟回來。”
“是。”霧青應聲,見容生在桌前坐下,他迫不及待地問:“主上,現在情況如何?”
容生倒了一杯熱茶招他坐下,淡聲回:“皇帝暫時不會去見王鸛,我們還有時間。”
“那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
容生抿了一口茶道:“主動出擊。”
“我要讓朝啟帝親口說出當年的真相。商家血案,我讓他用命來償。”
——
翌日,容生一大早登門廣清王府。
下人領他進來時,江逢寧正在院子中練劍。
而一旁的假山上坐著晏雲臺,手中提著的白傘一下沒一下地轉著。見他進來,一雙眼睛便冷冷地瞥向他,那雙眸子裡的惡意讓人瞧得分明。
容生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靜靜地看著練劍的江逢寧。
江逢寧看見他,當即收劍走了過來。
“容大人?”
見狀,容生直接開門見山:“陛下的意思,郡主要與我走一趟大理寺,同審通州一案。”
江逢寧一聽頓時覺得奇怪,這些事與她何關?
但既然皇上已經說了,也不能不去。
“好。”江逢寧點頭道:“那走吧。”
隨後她回頭看向了假山的晏難,主動問道:“你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晏難飛身下來,傘撐在她的頭頂,掀唇回道:“我要去。”
容生見狀也沒什麼要說的,轉身先行一步,江逢寧和晏難跟在身後。
半炷香後,他們進了大理寺。
走在牢獄的過道中,江逢寧問:“抓到的都是亡修人嗎?”
容生搖頭:“不是,只有一個亡修巫師,其餘的都是大尋或開雲人。”
說著旁邊的獄卒開啟一間牢房的門,容生道:“這間關的,就是那日我們一起看到的那個斗篷男子。”
江逢寧暗自思索著,聽到此處她叫住了容生:“等等。”
見容生回頭,她微微湊近低聲道:“皇上讓我們查的,應該不是通州一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