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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點燃三炷線香,回身遞給她。
江逢寧雙手接過,江抑就坐到了一張素桌前。
整間大殿中鋪滿點燃的白色蠟燭,一簇簇跳躍的火光像一片熠熠生輝的星河。
見江逢寧伏身磕拜三下,上完香後,江抑令她在自己對面的另一張案桌前坐下。
兩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套完整的四寶,以及一本佛經。
江抑道:“替你父親抄一抄佛經吧。”
抄書對江逢寧來說不難,在無界山上,內功心法她沒少抄。
她依言提起桌上的筆,開啟佛經開始寫,逐漸沉浸其中。
見狀,江抑亦提了筆。
叔侄兩個一起做著同樣的事,空氣中只剩下炭火靜靜燃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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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江抑忽然出聲打破了殿中的沉靜。
“聽說祈安當初突然就到了中臨,還未曾回過宣陽?”
江逢寧頓時心中警惕起來,但腕下的筆尖卻未在紙上偏移分毫,她沒有多言,只回了一個字:“是。”
江抑沒有抬頭,依舊在專注地抄寫著手上的佛經。
但仍在繼續問:“那在路上時,孟維可給你寫了信?”
聞言江逢寧依舊不動聲色地輕聲回:“寫了。”
話落片刻,江抑就道:“好,現在兩個問題,換你來問朕。”
這番話一出,江逢寧一邊低頭寫著佛經,一邊在腦海中飛快揣摩著江抑的用意。
旋即,她便開口不疾不徐道:“我想知道當年父親身死的真相。”
她相信孟維,孟維在信中說過,皇上可信。
但既然可信,十餘年前的戕害求一個兇手,對於一個皇帝而言,不難。
這些日子她仔仔細細想過,孟維在信中提及的真相,與其說是讓她查明,不如說是要她來問。
問一個皇上與孟維之間,早就約定好的答案。
至於為何要等到今日,想必在變數當中。
江抑低著頭,這佛經年年抄,手下筆勢早已熟練非常。聞言筆尖未停,他淡聲道:“好,再問第二個問題。”
這一次江逢寧思考的時間要久些,幾乎是從頭到尾將所有細節想了一遍。最後,是剛才染血的手帕在火盆中燃燒的一幕。
如果也是故意安排,那麼……
半晌後,江逢寧大膽猜測道:“皇位,皇叔選誰?”
說完江逢寧手邊的佛經翻了一頁,而下一頁竟是一片空白。
江逢寧的筆尖頓在半空中。
這時江抑放下筆抬頭,沒有對她大逆不道的發言做出任何清緒,反而說了一句:“佛經就抄到此處吧。”
江逢寧不解地隔著閃爍的燭光望去。江抑極淡地勾了一點唇角,微不可察,他解釋道:
“當年我與你父親被你皇祖母罰抄佛經之時,你父親就從來不會寫過這一頁,再多了朕怕他沒有耐心看。”
他說話時,人彷彿順便從回憶中走了一遭,抬起的眸中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溫度。
說著他起身,傳內侍進來更換了一個新的火盆。
待人全部退下後,江抑又對她說:“你也不用覺得抄這佛經時言則心不夠誠,朕從不信佛,也不向上天祈福。朕每年抄的,不過是一份回憶罷了。”
江抑站著將手上的佛經點燃,待火舌捲上上面半乾的墨跡時,薄薄的紙張從半空墜落,化作帶著松墨香的一陣煙霧和火盆中輕盈的殘灰。
江逢寧拿起手上的佛經起身走過去。
江抑一邊燒著手邊佛經,一邊道:“朕回答問題前,想先聽一聽關於第二個問題祈安自己的答案。”
江逢寧跪坐在蒲團上,一張佛經在火盆中焚燼。
江逢寧沒有回答。
江抑此時的聲音輕得縹緲,他道:“別害怕,說給朕聽。”
江逢寧捏著指尖,眼前的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臉上,半刻後她抿唇道:“容生?”
:()拯救我的必死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