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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貼著樹幹,現在才有機會在心裡問道:“為什麼讓我拿這個東西?有什麼用處?”
紅石頭回道:“此時並不是說話的時機。”
聞言,江逢寧默不作聲地將手心的東西放入了腰上的錦囊中,分神關注著下面的揪扯不清的情況。
這一次紅石頭叫她跟著,竟然是為了讓她從容生身上偷東西。
不過它倒是會算,若不是方才令容生分神的時機,放在往常,她恐怕難有動手的機會。
容生現身,王鸛抱手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下一秒口中就對禁軍道:“容生私通外敵,與亡修據點夜謀,還不速速拿下。”
提劍而立的禁軍瞬間而動,立即朝著容生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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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混亂之中,斗篷人明目張膽地背對著人群轉身離開。
見狀容生站在夜色中,抽出了銀劍,分腿而立,落拓成月色下一抹鋒利的影。側頭斜睨了那斗篷人離開的背影一眼。
整個柯子巷的外圍已經被霧青帶人圍得水洩不通。
想跑可沒那麼輕易。隨後容生抬手扯下了腰上的訊號煙花。
王鸛眯著眸,在煙花炸響時,抬手抽出了身後隨侍遞上的玄鐵重劍。
驟然間風馳電掣,兩把劍卷著不相上下的內力,猛衝而至,下一刻卻對等駁回,劍身分毫不離的交纏碰撞,折閃著要喝人血的兇光。
“你覺得御京司的人能來救你?”
聞言容生眸色深黯如潭,從容回道:“不能,但抓住與你夥同的亡修人綽綽有餘。”
說罷他弓步抵擋王鸛的劍,劍臂上的劍身重越千斤,壓下來的劍氣霸道地衝至心口。
這一擊容生看似落於下乘,實際實力與之平分秋色,兩人的唇邊同時溢位一絲血跡來。
容生冷道:“將這罪名安在我頭上,王鸛,你以為皇上會信嗎?”
王鸛壓眉低聲:“為何不信?商家遺子,家門血仇錯指天子,宮門蟄伏數載,勾通外敵意圖謀反,這故事想必連世人都會信,你不信嗎?”
“再將你替我抓的亡修賊子舌頭拔掉、手筋挑斷,誰不信?”
容生在聽見第一句話時眼底鋪滿了寒冰,心間無覺躁起來,他立即沉聲道:“你的話,我聽、不、懂。”
話音一落,手中劍轉瞬之間擦開,他旋身閃向王鸛身後,劍柄反握直逼王鸛的喉頭。
王鸛立即後退,矮腰仰面,也朝容生身後躲去,劍鋒重拾以容生同樣的招式往後拉,衣袍擦過,兩人的腰腹間皆被劃了一劍。
劍刃染血,血來不及滾下,王鸛再次提劍刺來,他是下了死手的,容生得死!
但來勢洶洶的重劍卻被容生抬臂擋住,唯有寸餘劍尖刺進他的胸前,被銀劍格住,再進不得。
王鸛見狀再次開口:“商跡、商綏生,真的聽不懂嗎?我都已經這麼明顯了,我還以你早已明白自己為何非死不可了呢。”
“如此就可惜了,做不成這明白鬼!”
說著他一隻手空手握住了容生的長劍一端,手中的劍往前如蛇口直逼。
王鸛的話說到此處,已經將容生所有的猜測完全剖開攤在了懸崖之上,聞之觸之皆如坍石,滾落砸碎薄弱支起的僥倖。
可他卻難以想清,往事痕跡他皆已處理乾淨,幾乎是改頭換面,連性格也做到了與過去判若兩人,究竟是哪裡露出馬腳?
胸口的劍刀刀寸入,破開一片片血肉撕裂整顆心臟,跳射痛至四肢百骸。
五年謀劃才至中途,此時身份一旦暴露,無異於功虧一簣。
到那時,這一路的死傷和鮮血又算什麼?商家一夜之間的百數條人命又算什麼?
容生咬住牙關,眉目生霜冷,壓抑不住的情緒如雪粒,化為絲絲冰刃盯著身前的王鸛。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王鸛聞言笑起來,天生陰柔的面容森冷如滑膩的毒蛇,他毫不遮掩地給了容生最後一擊:
“朝啟九年,上京到上臨雲銀城,走這一趟的人,是我啊。”
“商家人準備了一具你的屍身魚目混珠,我親自去殺的人又怎會不知?暗查多年,你以為你做得很隱蔽麼?”
容生一怔,心口的劍尖又入裡了幾分,但在刺入心臟前被他抬起的手死死握住。
藏身樹上的江逢寧見狀握緊了身側的劍,一片打鬥聲中她根本聽不清二人說了什麼。
二人瞬間打鬥如此膠著,依著方才王鸛與斗篷人的交談,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