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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寧回去時,對境已經在屋內點了燈。
沒叫來晏難,她和對境解釋道:“晏難他在睡覺,我們吃吧,晚些時候我要與容大人出去一趟,還請你幫忙給他送回飯菜可以嗎?”
對境連忙點頭:“自是可以。”
江逢寧提起筷子笑道:“快吃吧。”說著率先伸手夾菜。
見狀,對境最後一絲拘束也沒了,扒了幾口飯菜慢慢嚥下。
然後目光不由地落在對面的人身上。
江逢寧的吃相不快不慢,一舉一動很是賞心悅目。
對境一直都覺得少主身上有股令人親切的氣息,反正與其待在一處,就好像沒有任何身份規矩的差別,極為舒適放鬆。
他從前吃飯時很愛同人聊東扯西,此時也沒憋住。飯桌上他道:“少主與晏難關係很好嗎?”
聞言,江逢寧有些意外他會問,頓了下朝他點頭:“很好。”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補了一句:“我很喜歡他。”
對境被這樣直白的話語驚得嗆了一下,見江逢寧的目光放過來,他連忙喝了一口水遮掩,又連忙問下一個問題:“那少主與他是怎麼認識的?”
畢竟他可是惡名在外的晏雲臺。
江逢寧知道對境只是好奇,並非打探,於是笑著隨便說著:“我從前下山去過極西,機緣巧合便遇到了。”
對境點頭,往下沒再問。但江逢寧眼中信任和認真的神色,讓他的心中逐漸對晏雲臺改觀。
晏雲臺又如何,少主喜歡的定然都是和少主一樣好的人,或許只是脾氣差了點。少主喜歡,宣陽和他都會支援,也管他是不是海捕文書上的通緝犯。
另一處,容生房中燈也燃著。
霧青對容生附耳:“暗衛來報,饒州府尹已成。”
容生摸著食指上的銀絲玉扣,沉聲問道:“後續可都處理乾淨了?”
“主上放心,都已妥當。”
此計實際是容生兵行險招,將原本的新府尹半路綁去,然後狸貓換太子,恰好這新府尹雙親亡故孤寡一人,如此人不知鬼不覺。
半晌容生叮囑道:“將人好生安頓在山莊,不可凌虐,亦不可引外人察覺。”
霧青應下。
容生說完卻突然靈光一現。
替換之法、人不知鬼不覺……
饒州戴人皮面具的亡修女人、被人殘害的守備軍統領曹於海……
假如他的猜測是對的,亡修人的勢力已經無孔不入,那麼是從何時開始的?範圍又牽涉多大?又是以什麼手段達成的?
任何一點都細思極恐。
這時宋陟推門進來,半回過神,容生顧不上他又沒敲門,抬眸問道:“何事?”
宋陟坐到他對面,眉眼興奮地開口:“你不是讓我查為何會是曹於海來通州麼?”
霧青在他手邊倒了一杯茶,宋陟端起來抿了口才道:“果然有點問題。”
“溫公公一行人在通州失去蹤跡後,王聰宜第一時間上報。皇上的確下了旨讓望都守備軍領兵相助。此種緊急情況下受命的不是副將就是統領。”
“但好巧不巧,聖旨落下不久前,副將項房在一次巡查過程中替曹於海擋了一劍,重傷在床。所以聖旨下來後,曹於海就只能親自領兵趕往通州。”
“曹於海死後,皇上從副提拔,如今項房就坐上了統領之位。”
宋陟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靠著身後的椅子道:“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問題,畢竟項房也不可能做到未卜先知,只是巧得很。”
容生卻不以為然,或許這項房還真的能未卜先知。
宋陟看見他臉上的沉思,問道:“你特意讓我查,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可疑之處?”
容生抿了一口茶抬眸睨他:“我還在懷疑。”隨後放下手中茶杯對他道:“可能還需要你去一件事。”
宋陟一聽來勁了,立即坐起身來問:“何事?”
容生道:“你秘密去項房房去,暗中找找此人有沒有信件往來,但凡你覺得奇怪之處皆可留意。順便查查項房的生平,越仔細越好。”
宋陟一聽,好刺激的任務,夜黑風高,密探敵營。
他連忙點頭道:“可以,你放心,此事我定會辦好。”
容生頷首,見他這副躍躍欲試的興奮模樣,他提醒道:“如果項房真的有不妥之處,此行會極為危險,你想清楚了?”
宋陟挑眉,不見畏懼地再次肯定:“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