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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江逢寧方回到院中就被對境叫住。
江逢寧轉身,對境闊步走過來道:“對境有話要對少主說。”
江逢寧見他面色嚴肅,當即點頭,帶他去了屋內。
身後晏難倚在窗前,看著兩人進屋關上了門,手抬起落下,窗戶就被用力關上。
嚇了巡查路過的人一跳,抬頭望去,只見搖晃不停的窗扇。
眨眼停了半瞬,不知所以,於是接著巡去了屋後。
屋內,江逢寧在桌前坐下,給對境遞了一杯水然後才問:“是有何事?”
對境沒有喝水,而是從身上掏出一個信封呈上:“將軍來信,郡主請看。”
江逢寧見狀接過,不緊不慢地開啟,慢慢將信中所寫看下去:
少主親啟:
少主展信時,上京許至。少主離國十載,於少主言之,所去唯血脈深而情意淺,孤身隻影,孑孓而行,維為輩長不能陪,憂思慚愧。
故藉此手書,篋書潛遞,將未盡之事詳之以告,以解少主入京未知之局。
入京一行,少主身兼重任,一為聖旨之約,二為王爺沉冤昭雪。
十五年前,王爺因天命駐地宣陽,後邊境棧道佈防洩露,王爺受計身困,與亡修軍戰死。
前後來由種種,皆是不臣賊子之心。清雪覆於菸灰之下,殘骨冤埋十餘載。願少主之手,揚灰啟塵,也願少主心樂安康。
宣陽另行兵五百至上京城外,助少主成所想之事,他日以身護少主平安歸家。
另囑,皇上與王爺同胞孿生,義重情深,少主可信;欽差衛衛首容生,少主斟酌;殿前指揮使王鸛,可信;右相蘇鳴岐,不可交;戶部尚書張選讀,可信;其餘人少主斟酌。
末,孟維敬呈。
——
看完,江逢寧眉頭蹙起,她沒想到去一次上京的背後還有如此深意。
不過既然如信中所說,廣清王遭人所害而死,真相未明。兩國相爭,死的不止一個王爺,更是數萬萬將士。
這麼重要的事要她來查,為何孟維只在信中輕拿輕放?不是應該仔細謀劃一番?
既然是兄弟情深,十餘年了,真相連皇上也不知嗎?
江逢寧抬手把信燒掉,火光淺映在她低垂沉思的臉側。
她並非宣陽江逢寧,看起來此事與她無甚關係,但說不定,這些事在不在亂世人的棋局裡。
目前看來,入京是大勢所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挑了一些信中不解之處,趁此時詢問旁邊的對境:“你可知曉孟叔信中說的天命是何意?”
對境是孟維一手養大的,孟維待他如親子,這些往事對境也聽過一些。
於是他道:“將軍說王爺來宣陽,是因為當年的欽天監監正算了一卦,青龍臥東,是謂天命。”
江逢寧聞言若有所思,又道:“孟叔提及的那些人你可知曉一二?”
對境想了想道:“這些人中應該只有容生將軍並未見過。”
“十五年前將軍隨王爺來宣陽之後再未回過京,其他幾個人想必要麼與將軍年紀相仿,要麼年長几歲,將軍應該對他們都有所瞭解。”
說完對境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對境所知甚少,許是說了廢話,少主勿怪。”
江逢寧隨即笑道:“不會,你也未曾去過上京,為何要怪?”
眼見天色微暗,約摸著酉時左右。江逢寧道:“一起用晚膳吧。”說著她站起身朝門邊走去:“我去叫晏難一起。”
對境頓了一下,雖然他很想和少主一起吃飯,但打心底壓根不想看見那個脾氣糟糕的煞神。別說坐在一起吃飯了,場面簡直難以想象。
於是正想拒絕,但看見江逢寧已經開啟門準備出去了,他也不想半路掃興,於是將嘴邊的話憋了下去。
見江逢寧去了隔壁,對境轉身先出去準備膳食。
江逢寧推開門後沒有第一眼見到人,就抬腳往內室走。房間中闖入了淺黃色的餘輝,被一格一格的窗欞格成花束灑下,屋內溫暖又安靜。
江逢寧一路把紗簾和窗帛都放下來遮光,風輕輕吹來,紗幔在身後搖晃。
走到床前,江逢寧的目光從掛在一旁的黑色外袍上移開,順勢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江逢寧放輕腳步在床邊蹲下,聽見他平穩的呼吸聲,確定人是睡著了。
江逢寧伸手輕輕撥他微翹的睫毛玩,小聲道:“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