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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生半跪在他身前,目眶煞時酸澀,旋即寒聲道:“小傷?”
宋陟忍著痛意對他笑,明亮的瞳仁顫在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
他細細抽氣,抓緊時間道:“容生,我身上的玉佩在他們手中,玉佩是取得我外祖父信任的關鍵。”
“如果日後你能拿回來的話,幫我把它送給唐鉛。”
“山上的洞中,救一救見、清。”
容生身體僵硬如死寂一般,靜靜聽他一句接著一句的話。
劍在青筋浮現的手中輕顫,心臟宛若被千刀穿過,層層剜開。
那雙盯著他的眼睛,瞳孔開始渙散。
宋陟再次笑:“再替我看看我父親,告訴他,我下輩子…就回來。”
說完,他拉著容生的手按上自己腹部的傷口處。
衣物之下溫熱的血立即濡溼了容生的手指和掌心。
宋陟望向他的眼睛,神識在其中慢慢寂滅,張唇道:“東西取出來離開……”
容生雙耳嗡鳴,嗓子裡如塞了刀片。
隨即容生的唇顫抖,艱澀聲音微弱地哽咽道:“宋陟,我就是商跡。”
話音甫落間,宋陟靠著樹幹頭就在下一刻垂了下去。
容生霍然抬手,用沾滿血的掌心托住了他偏落的頭。
雙膝頹然跪下來。
大雪默默地落了他和宋陟滿頭、滿身。
他跪在飛雪中,自言自語地又重複了一遍:
,!
“宋陟,我就是商跡。”
——
可惜宋陟已經聽不見了。
唯有風雪夜默聞,霜雪作祭。
容生聚滿眼眶的淚終於無聲而落。
……
無數腳步聲在身後的黑暗中聚集。
半晌,容生伸手,顫抖著探進了宋陟腹部的刀口當中。
指尖觸到一個異物時,哽咽衝出喉嚨,悲痛壓抑地低吼。
溼黏的手指一點一點扯出了宋陟借傷口掩藏的羊皮卷。
東西捏在手心,容生牙關緊咬,雙目佈滿血絲,夜色下如泣血般猩紅。
此時身後三箭齊發,推開風雪朝他彎俯的背射來。
箭行疾速震落枝上積雪如白粉鋪蓋。
容生回頭目光冷似寒梭,一箭赤手攥進強勁的掌心,其餘兩箭被身前一柄長劍截下。
薄青色的白絨披風同白裙落在身前 。
同時對面再次數箭齊發,江逢寧轉身抬劍擋回。
容生將羊皮卷放入胸前,提劍起身。
無數枚箭矢被罡風強烈的劍身截斷,江逢寧的餘光瞥見了樹下的宋陟。
隨後黑暗中衝上來數十道黑影。
這是江逢寧與容生第一次聯手。
江逢寧的劍快,容生的更甚,甚至更狠,冷漠狠厲揮出去每一劍,都用十足的氣力,一劍奪一命。
血很快染紅的整片樹林。
容生將穿心而過的劍拔出,起身,滾燙的血液再次撲落了半空中的白絮。
江逢寧也剛好結束。
她瞧著容生此時的模樣,不好的預感襲捲在心頭。
她慢慢回身看向了樹下睡在蒼白雪地裡的宋陟。
容生從身後走來,聲音冷甚雪落的寒夜。
“宋陟…麻煩郡主帶回了。”
江逢寧愣了半晌,緩緩問:“你們發生了什麼?”
容生冷聲道:“依舊是藏頭門與亡修人。”
“他們還有人?”江逢寧問。
“是。”
聞言,江逢寧脫掉身上乾淨的披風,上前蹲下來輕輕地蓋在了宋陟身上。
隨後她握劍起身,回頭道:“我與你同去。”
白裙單薄的她站在雪夜中,身後大雪落得迅疾。
容生的目光越過她看了靠樹而坐的宋陟。
江逢寧旋即抬手在唇邊吹響,喚來了跟在身邊海東青。
她道:“不用擔心,它會守著他的。”
“我們速戰速決。”
容生用通紅的眼看著她,終於點頭:“走。”
隨後兩人一起下了山谷中。
:()拯救我的必死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