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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寧一路駕著馬,等到走遠了才空出一隻手拿出錦囊裡的紙條。
——南北城。
果然。
江逢寧將紙條揉碎,隨風揚去。
這個任務做起來不難,她知道離開極西的路,難的是接近容生且不引起他的懷疑。
這個任務的目的是什麼呢?
按照發展,之後容生會出現在宣河。所以不管他現在為什麼出現在極西,最後一定是平安回去的。
有她沒她容生都能離開極西,所以為什麼要特意讓她相助?
難道說她的摻入能改變些什麼?而這正是紅石頭想看到的。
南北城剛好是來時路,江逢寧照著記憶中的路走。
捕完食的海東青出現落在江逢寧的肩頭,江逢寧偏頭蹭蹭它的頭,笑道:“你太重了。”
海東青長嘯一聲飛上空中,在她身旁盤旋。江逢寧加快了馬上的速度,與風馳騁。
直到踏入南北城地界,江逢寧下馬,將馬放走。只說了人在南北城,具體在何處還需要慢慢找。而且她要好好想個計劃出來。
容生是大尋重臣,而她有個大尋郡主的身份,日後必定相見。他們兩個鬼鬼祟祟出現在極西,他日碰上都不好解釋。
國內之人非令入極西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她並不想連累身後的宣陽王府。所以容生不能看到她的臉。
不論容生因為什麼原因留下,他想必急著回大尋覆命,並不會在城中招人耳目,既然人在南北城,所以江逢寧選擇在山脈下的樹林中守株待兔。
江逢寧將身上的紗巾圍成斗篷,又用了一張手帕從眼睛以上系在腦後,這還不夠,她還得扮成一個說不了話的啞巴。
她的劍有劍囊包裹,不會留下任何有身份標識的物件,連海東青也暫時藏了起來。
但會不會引起容生的懷疑,還要看接下來的計劃。
就在江逢寧背靠著樹在腦海中反覆推演幾遍時,頭上掉下來的一顆果核推翻了她所有的設想。
砸她的是一顆小小的、長相極其青澀的青杏,江逢寧抬頭。
晏雲臺支起一條腿坐在樹上,黑衣長靴,白傘從勁瘦的腰身橫背在肩頭。居高臨下的對上江逢寧的視線,微微一笑,束起的髮絲無風舞動。
少年坐在那裡,彷彿在樹葉和枝丫斑駁陸離的陰影間悄然降臨的暗影。
江逢寧微愣,隨後意外。
“晏雲臺?”
忽然間江逢寧聽到一點動靜,樹上的少年顯然也聽到了,朝她勾手,示意她上來。
江逢寧猶豫了下,踩著樹幹用輕功翻了上去,落在樹幹上蹲在晏雲臺旁邊。
上來後才發現這棵樹長得極高,樹冠龐大,若不是站在樹幹下往上看,人藏匿其中是難以被察覺的。
“江斤斤,你在等誰?”
晏雲臺突然問。從身後貼上來的聲音化作熱息纏綿在後頸,唇齒間咬著陰鷙和冷意。
林中方才的動靜又更近了些。江逢寧來不及回答,直接側身用手心捂住他的唇,對他搖頭。
晏雲臺一怔,保持安靜。
此時出現在這裡的極有可能是容生,此人斷不會是泛泛之輩,鬧出動靜來,怕是會發現他們二人。
江逢寧想著透過枝葉的縫隙往下看,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衫的年輕男子。
只是步伐雜亂,看起來受了傷,好像身後還有人追著他而來。
可是她不知道容生長什麼樣啊?
她要如何確定男子是不是容生,總不能上去問吧?
意識到問題的她頓時感覺無語,豈料晏雲臺卻將她的手拉下,眼睛同樣看著不遠處的人,漆黑的眸微眯,將人認了出來:“容生?”
江逢寧回頭,晏雲臺之前是見過容生的,還結下了仇一心要殺他。
現在能確定此人就是容生。但是此時容生刺殺晏雲臺後又出現在晏雲臺眼皮子底下,晏雲臺豈會放過他。
江逢寧猜得不錯。晏雲臺正要有所動作,江逢寧伸手攔住他,搖頭,儘量用氣音對他說:“先冷靜。”
晏雲臺眼神變冷,他本就心中不舒,江逢寧為什麼要瞞著他在此處等容生?又如何知道容生會出現在此處?
她還在騙他!
不等容生走遠他垂著眸壓低了聲音:“你是在等他?”
江逢寧看著他的臉遲疑著點頭。
晏雲臺突然靠近,兩具身軀緊緊挨著,像他從背後將江逢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