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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雲臺抬眼看著他:“你害怕什麼?”
江逢寧也好奇,他怎麼會如此畏懼?她的目光落在在晏雲臺臉上,除了點陰鬱之色並無其他。
晏雲臺將手中的布料捏了又捏,江逢寧毫無所覺:“你可以起來回話。”
浮術不敢不聽,收斂好情緒起身,卻又不甘心:“西蠻城主所囑之事皆已辦妥,共培出控蠱者十人、養蠱二十人,名冊上的蠱也皆已試煉成功。”
“求城主應允!”
若是浮七在肯定又要罵他魯莽不知進退,可是浮術想不到辦法了。
城主傷勢痊癒就會離開,城主若是一直不發話,他就得一直待在這裡,永遠與哥哥分隔兩地。他不想。
好在晏雲臺略微想了想便發話了:“既然如此,便回湜水城吧,這裡一把火,燒乾淨。”
浮術猛地抬頭:“是!”
上路時已然是第二日。
江逢寧坐在馬上,握著系在腰上的錦囊,裡面出現了久違的紙條。
紅石頭髮出了有史以來第一條任務指令:助容生離開極西。
紙條昨晚她已經看過並且處理掉了。
聯想到前幾日山谷之上的那場有備而來的圍殺,領頭的一人口中的一句“容大人”,看來另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是容生無疑了。
但既是奉命入極西,回去又有何難,何需幫助?
晏雲臺走了過來,就站在旁邊。江逢寧鬆開抓著錦囊的手,轉而握住馬背上的韁繩,轉頭一看,一行人之中只有她身下的這一匹馬。
難道他們打算一路步行去湜水城嗎?
江逢寧剛想問,就見浮術帶著人放火回來,竹林中火舌隨著濃煙捲上半空,小寨瞬間被淹沒在一團火球之中,霎時火光沖天,熱浪隔空撲來。
江逢寧被這烈陽下的火光刺的眯著眼,身後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一旁待命的浮術不由得抬頭望去,只見前方一人駕馬策群馬而來,一群白衣鬼衛中,領頭的顯然是他三年未見日思夜想的哥哥——浮七!
江逢寧眼見了然,就知道晏雲臺早有準備。不過此行她應是不能與他一起去北邊城的。
她要去找容生,如果沒有猜錯,現在錦囊中已經有了容生位置所在的紙條。
浮七下馬大步走來:“拜見城主,一切都已佈置妥當。”
旁邊的浮術早已按耐不住上前。卻被浮七一個眼神的餘光看過來,腳步頓時連同嗓子裡的一聲“哥”一起堵了回來。
晏雲臺抬手,半點不避諱在場的江逢寧,輕飄飄地對兄弟二人道:“你們帶上人按照地圖過梨山棧道,隱蔽北上大尋,隨時待命。”
“是!”浮七、浮術二人領命,立即留下一匹馬後帶著人離開。
雖然不是去湜水城,但浮術也算如願了,接下來的一切行動都可以和他哥一起。
“你為什麼要去大尋?”江逢寧問。之前遇到他也是在大尋。
晏雲臺皺眉,他自己也沒弄明白。他遭人追殺墜落蟲谷又以魂體之身現身大尋這之間的記憶缺失了大半,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大尋。
何物蠱只要滿足至情至性之人為宿主,在哪裡都可以煉成。但是他相信他曾經的選擇,大尋一定會告訴他要的答案,去了就知道了。
晏雲臺翻身上馬,想了想道:“有些事情沒弄明白。”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先去尋一個人。”
江逢寧心中突然有點莫名的預感,追問道:“誰?”
晏雲臺不答反問:“你可知道那日追殺我的是什麼人?”
江逢寧一怔,心裡的那點預感愈演愈烈,她搖頭:“不知道。”
兩匹馬並驅慢行,晏雲臺慢悠悠地說:“他們是大尋開雲兩國的人,正巧,領頭的兩個人我都認識。”他扭頭看了她一眼,繼續說:
“大尋來的是我們的老熟人,叫容生,另一個是開雲守境軍中的副將段痕。”
“這些都是十伏忘告訴我的。”晏雲臺拉住韁繩,身下的馬兒原地來回踏了幾步,他在傘下的陰影中抬眸看著她,出聲問:“江逢寧,你認識十伏忘麼?”
在他的問話下,江逢寧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心裡的答案之下點頭:“認識,但是不熟。”
說完後才猛然發現不對。
晏難既然不記得她是誰,應該也不認識十伏忘才對。想到可能,她有些欣喜的抬起眸,著急地問他:“你怎麼會知道十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