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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寧下了山,開啟錦囊果然收到了新的字條:任務失敗。
江逢寧氣得將手中的紙撕碎,什麼鬼契約!
破石頭!
在沒有弄清楚一切之前,江逢寧想暫時離晏雲臺遠一點。所以從山上下來,直接在城郊尋了一家小客棧住下。
抱腿坐在床上,江逢寧連著嘆了好幾口氣,倒頭閉眼就睡。
就在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左手手腕一圈有股熱意。
接著她來到了一個大海的海灘上,耳邊充斥著嗚啦啦的風聲和浪潮襲來的聲音。
此時她聽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音,彷彿世間只剩下自己和麵前波濤洶湧的大海。
然後她看見,晏難跳進了海里。
左手的熱度開始滾燙起來,又是一個巨大的海浪拍來,耳邊的聲音突然靜止了。
此時一個縹緲無處的聲音響起:他就在這裡,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
江逢寧睜眼猛地醒過來,一把攥緊了左手腕,心臟在猛烈地跳著,方才滾燙的感覺仿若從未存在過。
她在一陣敲門聲裡回神,店小二躬身站在門外:“客官,您要的水燒好了,小的給您送進來?”
江逢寧才連忙下床開了門。
幾下麻利地收拾好,她爬上床滾了幾圈,躺了半晌都再無睡意。乾脆又下了床,在中間的圓桌旁乾坐著,拿過一個空杯百無聊賴地轉著打發時間。
一襲鵝黃的寢衣在昏黃的光下似流光拖曳而下,往下直接遮到光滑細嫩的腳背,身後半乾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際,散蓋著大半單薄瘦削的肩背。
忘了關的視窗呼嘯而過一陣清涼的夜風,驚著屋內幾簇燭火搖晃不安。
江逢寧敏銳地嗅到絲絲不對勁,細長的指尖不動聲息地將白瓷杯倒扣在桌上,下一秒迅速地摸過手邊的劍一把架在身後之人的脖頸上。
晏雲臺?
少年重新換了一件黑衣,身後的墨髮用髮帶規矩的高束在腦後,眸色很黑,面上卻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江逢寧還是不敢確定。
她看著他,唯一明顯的情緒是面上謹慎:“你來幹什麼?”
少年看穿她的防備卻也毫不在意。
比她高出許多的他站在她身前,全身陰煞的氣息具有強烈的壓迫感,看她的眼神滿是避無可避的侵略,語氣不容置喙:
“來我身邊?”
雖然他後面尾音上揚,江逢寧卻覺得他說的是肯定句。
他什麼意思?難不成盯上了自己這一身好武功,想收下一名麾下大將?
直覺告訴她,她想去探知的一切都與晏雲臺有關係。
不然為什麼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她良久不回答,少年側過頭,狀若不解。
江逢寧居然詭異地從他漆黑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疑似受傷的神色。
他盯著她,一字一句,語氣又冷又緩地提醒她說過的話:“你說過,會一直同我站在一處的。”
江逢寧還是沉默。
晏雲臺瞧著,深淵般的眸色慾深,不顧頸間隨時會劃破喉嚨的長劍,一步步朝她逼近,陰冷的話語森然危險:“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是鬼,還是妖怪?”
少年本想用她自己的鬼話詐她一番,卻清晰地看到他問出來時江逢寧輕顫的眼睫。
難不成其中真有端倪?她說的話是真的?
那她和晏難真的是如她所說的那般來自另外的異世?
江逢寧內心一慌:“要你管!”她惱羞成怒,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兇巴巴地警告他:“我告訴你,你別想打壞主意,你不是我的對手!”
晏雲臺不以為意地笑出聲來,“那可不一定。”
話音剛落,江逢寧便突然覺得全身開始虛軟無力,手中的劍也握不住,從半空中落下,在地板上碰出沉悶的聲響。
腳下發軟,整個人瞬間跌坐在地。
他竟不知何時動了手腳,自己又著了他的道。
顧不上身下傳來的疼痛,她抬起頭終究還是有些恘:“你到底想幹什麼?”
手上使不出半點勁,她心裡開始發慌,剛才說話太沖,忘了他目前是兇殘惡狠的反派角色了。
惹怒了他,不會將她做成人彘吧?
晏雲臺看她動彈不得怒而無力的樣子,頗為滿意地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神色認真地打量著這一雙清透明亮的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