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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寧捂住嘴巴,想起昨晚被他按在床上親的記憶,眼神堅定道:“不許親!”
“為何不許?”他假裝委屈。
江逢寧一眼看穿他,大聲道:“你別裝了,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晏難聞言勾唇,一雙眼睛也跟著笑起來,然後便再次湊上去,去親她的臉頰。
江逢寧連忙又躲開,晏難卻不肯放棄,她往哪邊躲,他的唇就往哪邊跟,但也沒真正親上,就是覺得江斤斤躲來躲去的樣子好好玩。
江逢寧無論往哪裡躲都在傘下,都在他身前,她抬手兩隻衣袖將整臉都遮住,但兩隻小巧微紅的耳朵還露在外面。
感覺到輕薄的熱氣又靠近,江逢寧終於惱了,但身後一直被一隻手牢牢託著,她只能往前,撞進身前的人懷中。
她把臉死死埋進晏難胸膛,兩隻手用來蓋住耳朵,臉和耳朵都捂得嚴嚴實實,她勝券在握道:“這下沒有辦法了吧?”
話落,一個溼潤的吻就落在了她捂著耳朵的手背上。
緊接著江逢寧氣急的叫聲中傳來晏難得逞的低笑。
在江逢寧拽住他後腰的頭髮時,他用力抱緊了她。
江逢寧是用了力氣的,頭皮傳來繃緊之感,晏難卻毫不在意地繼續逗她:“阿寧,你偏偏往我懷中跑,我要親你有的是辦法。”
江逢寧本來是要說什麼的,但隨即她感受到手中抓著的頭髮是半溼的。
在雨中鬧了一番,不被淋溼才怪。
江逢寧後知後覺,逛了大半條街,她的確一直好興奮。
也許是因為和晏難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好開心。
也許是因為今夜宴席上湊齊的一桌人而終於有了痛苦都翻篇的真情實感。
彷彿日子很長,彷彿幸福也很長。
“晏難,我們回家吧。”
回她的家,往後也是晏難的家。
“好。”晏難聽到江逢寧的話放開她。
將傘重新送到她手中,他半蹲在江逢寧身前,輕鬆將她背了起來。
隨後腳步平穩地走在淅淅瀝瀝的小雨中。
江逢寧一隻手撐傘,一隻抱緊他的脖子,突然道:“晏難,你的父母明日就到上京了,我陪你一起去接他們好麼?”
晏難一頓,下一秒長靴踩過溼漉漉的石板路,他應道:“好。”
江逢寧想了想又問:“晏難,你這些年都有關於你父母的記憶吧?”
“有的。”
兩映山之後,他只能剝離一魄死守固執偏執,便將被硬塞回人間的自己當做一副軀殼,不聞不問。
而他回來之後,這十九年的記憶全都是有的,且多而清晰。
在被老鬼控制的從前,他是記得他們的,記得這兩個名為他父母的兩個人。
五歲的晏雲臺,親眼看見母親被他叫作曾祖父的人推入湖中溺亡。
而他的父親懦弱無能,唯一大膽做的事,便是將一個真正愛他的笑恩阿嬤安排在他身邊。
但如今都不一樣了,他們對他們的兒子晏難疼愛至極,無微不至。
哪怕這個兒子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是個和傻子相差無幾的人。
女人每天不厭其煩地在他耳邊說話,教他寫字,男人則教他習武強身。
說一句動一下,如同木偶人的晏難,在過去十九年中從未被放棄過。
如今這些記憶紛湧堆擠在腦海,晏難有一種極其奇妙的感受。
能夠享受情緒開始,除了江逢寧帶給他的,其餘人的無論是誰,來或去於他都是可有可無的。
來,他便真心換真心,去,他亦可以一刀斬斷。
而這荒唐卻又真實的舐犢之情,他卻未曾做到過真心換真心,有愧,更有無措。
但江逢寧說會陪著他一起,他便不再擔心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的。
江逢寧能感知到晏難此時與以往不同的情緒,但她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麼,也猜不到他心中所想。
她便往前靠靠,在他側臉落下一個吻,轉移話題道:“等他們來,我們成親就要快了,開心嗎?”
晏難唇角揚起來,眼底深藏的痕跡化作柔波,聲音低沉繾綣道:“開心。”
聞言江逢寧趴在他肩上也笑起來,接著口中誇張地說:“我比你更開心,會在婚宴上忍不住原地打滾的那般開心。”
“...啊,原來你是會打滾的新娘麼?”
晏難淡淡地應和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