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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同這綁來的男子成親!
絳英殿中,江逢寧乖乖坐在椅子上,沈懷茵坐在她右手邊。
江抑長身站在江逢寧面前,沉著臉,手指點了點桌上的一沓紙,看著江逢寧的眸中壓著一點怒氣和一點不解。
怒是因為方才他的女兒竟開口,想要一個陌生男子做駙馬!
不解則是因為她竟擅自將自己給她的皇家暗衛派了出去,在今日突然給他們扔下了這麼大一枚炸彈。
炸得他們暈頭轉向。
江抑道:“你何時將南律派去蘭符川的,還查了這些東西?”
江逢寧也沒想到南律一回來就找江抑告狀,害她連人都沒見到,就被叫了過來。
她知道南律肯定什麼都說了,老實回道:“半年前。”
說完,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桌子上的紙張。
那些都是她讓南律順便在蘭符川搜尋的,關於晏難從小到大的一些生活痕跡。
她都還沒看過。
江抑見狀手掌落下來將紙蓋住,儘量將聲音放輕了問道:“為何突發奇想這麼做?”
知道不解釋清楚不行,江逢寧眼睫輕顫,手指下意識絞著裙邊。
半晌,決定開口前得讓他們先有個心理準備,她道:“那我說了...爹、娘你們不要生氣?”
沈懷茵素來寬容心大,想聽她仔細將想法道來,再論此事也不急,便柔聲道:“妗妗說吧。”
江逢寧抿了抿唇:“因為我聽說,蘭符川晏家有個長得極好看的人,我就想看看到底有多好看,實在忍不住好奇,就...就偷偷讓南律去了……”
江抑猛地深吸一口氣,心裡想問:這就是你二話不說綁架良家子弟的理由?
那還說要嫁給人家的理由呢?
但想了想兩句話江抑都忍住了,沒問出來。
江逢寧從小到大,江抑和沈懷茵從未拘束過她半分,想做什麼事情都憑她心意自由。
江抑也曾經對她說過,在他能力之內沒有她不能做的事。
但他從沒試想過,他的寶貝女兒有一天會突然將一個陌生男子從千里之外綁到上京來!
但其實這屬實是冤枉江逢寧了。
她沒想綁人的。
她等了許久許久,直到等不了了,才親手做了一個與從前一模一樣的紫色錦囊,讓南律替她走一趟蘭符川去尋晏難。
晏難不知道她在上京,但在她粗淺的調查中,晏難的確身在蘭符川晏家,而且十九年裡從未離開過。
晏難也許也有和她一樣的原因,也不能來找她。
她原本想的是,等晏難看到南律帶去的錦囊後,應該就知道了。
知道她在等他,她在上京等他。
她是真沒想過南律會直接將人綁過來。
去搜尋那些訊息,也是她想知道晏難這十幾年到底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同她一樣幸福、快樂?
她更想知道,為什麼在世人零碎的傳聞中,都在說他是個傻子?
蘭符川太遠了,她等了十五年才付諸行動,已經不算衝動和魯莽了。
但江逢寧清楚,江抑和沈懷茵他們不懂。
從她帶著記憶重新活過來,她就知道這是上天獨獨給她的恩賜。
也是撥亂反正,讓她找回了她真正的人生。
她的父母沒有任何錯,她愛晏難,現在也愛他們。她也相信,他們最後都會站在她這邊的。
所以江逢寧決定,就以這個荒誕開始,真誠地向他們表達清楚她不曾玩笑的真心實意。
她便接著方才的話道:“本來只是我想只是看看的…然後……”
江逢寧抬眸,便見兩雙眼睛都在盯著她。
江抑隨即點頭應和她,看起來心平氣和得很:“嗯,然後?”
想是想清楚了,但說到一半,江逢寧還是嚥了口唾沫,才接著繼續把話說完:
“然後見到人第一眼之後,我便見之不忘,我對他應該是…一見鍾情。”
江抑:“……”
江抑聽完簡直兩眼一抹黑,若非她是個公主,這番言辭他還以為是哪個街頭的紈絝說出來的。
不僅不可信,還有些許的輕浮之意。
妗妗究竟是什麼時候讓宋陟那小子給帶壞了?
同一時間,正在街頭打聽江逢寧壯舉的宋陟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江逢寧見江抑看起來氣得厲害,連忙起身,拉著江抑的袖子讓他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