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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江這小子卻不同於大家那般好忽悠,等用完晌午飯,他叫住被王寶珠拉著要走的宋清濘問:“嘴唇出血了,怎麼弄的?”
宋清濘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有些驚訝。
她明明塗了口脂將傷口掩蓋住了,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莫北江這眼力倒是好得很。
她舔了舔唇,搖頭笑道:“沒事,就昨晚做噩夢的時候太過驚嚇,不小心把自己給咬傷了,謝謝二郎關心。”
她怎麼感覺自己與莫北江的關係好像進了一步,應該不是錯覺吧?
難道是自己這段時間細心幫他上藥的緣故?
總之,這一改變讓她挺開心的。
莫北江看著她隨王寶珠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去的書房。
驛館內,嚴岑律迷迷糊糊中又醒過一次,但也就清醒了一碗粥的時間。
嚴岑勳派來照顧他的小廝趁機給他餵了碗粥,等他將桌上正散著熱的藥汁再端過來時,嚴岑律再次閉上了眼睛。
好在已經沒有發熱了。
褚君祈過來詢問嚴岑律的情況,小廝一五一十說了。
褚君祈知道情況好轉了很多,終於是放下了心。
“你好好照顧阿律,有什麼情況立馬去告知我。”
“是,小的遵命。”
褚君祈去了書房,沒多久嚴岑勳過來求見。
“進。”
“王爺,這兩日雲州城內的一家地下黑市傳出,他們有今年秋闈的考題,有不少想投機取巧的考生都已經去打聽了情況。”
褚君祈點頭,等著他繼續說。
“下官也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已確定那並非秋闈的考題,而是有人藉此機會牟取暴利。對方借假試題收價兩千兩銀子,短短兩天,便已經牟利將近五萬兩。”
五萬兩?
那也就是說,已經有二十多個學子試圖透過這種不正當的手段擾亂科考秩序。
“查清楚這些人,直接取消考試資格。”
“是。”
褚君祈伸手拿過一本摺子快速批閱,又問他:“可有查到牟取暴利的幕後之人?”
嚴岑勳搖頭:“還未查清。”
此人如此明目張膽且有恃無恐,想來身份並不簡單。
褚君祈立馬想到了越王私設的兵器坊。
他吩咐墨止:“派人去跟著,看看這黑市收取的銀子會送去何處。”
“是。”
墨止退下去安排人。
等他再回來時,嚴岑勳已經離開。
墨止將一封密信遞到褚君祈面前,嗓音激動到有些顫抖。
“王……王爺,重影來信,張善山父女今日啟程前往京城,他們準備了一百萬兩銀票,欲投靠您。”
一百萬兩......
收到重影的來信時,墨止差點沒激動到繞驛館跑上三天。
他知道張家富,可卻沒想到會這般富,還足夠有誠意。
一百萬兩銀子,夠養活他們北疆的將士三年了。
七年前,為收復大昇失去的城池,王爺帶兵連戰四年。
而東、南、西界也不太平,戰亂連連,百姓流離失所,大昇的國庫也早已虧空。
加之幾任皇帝皆愛重百姓,不願壓迫百姓增加賦稅來解國庫之虛。
如若再有戰亂起,朝廷估計連一百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陛下也曾派人拉攏過張善山,可對方以不欲牽扯到皇家之爭的理由拒絕了。
沒曾想這對父女現在竟然主動投靠王爺,當然,這也是變相投靠陛下。
褚君祈將信看完,放於燭火上燒燬。
“傳信重影,讓他務必將張家父女安全護送到京。”
“是。”
墨止想著,這張善山可是財神爺啊。
重影那傢伙受墨行影響,最是看重錢財。想來即使是豁去性命,也會保張家父女安全。
就在墨止準備去自己房裡寫信時,卻被褚君祈叫住。
“王爺還有何吩咐?”
“你去買些女子喜愛之物,親自給宋娘子送去。”
墨止不明所以,怎麼突然就要給宋娘子送禮物了?
他很快想到王爺昨夜半夜三更出門,還不帶他。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褚君祈想的卻是:自己昨夜將宋清濘嚇成那般模樣,確實該賠禮道歉。